內容簡介
今天,我(wo)(wo)坐在這里(li),距離我(wo)(wo)第(di)一次見到他的時(shi)候整整20年了。然而(er),我(wo)(wo)閉上眼(yan)睛仿佛還能(neng)見到那(nei)個(ge)滿身雨水的小男孩怔怔的看著(zhu)我(wo)(wo)。那(nei)目光并(bing)沒有因(yin)為時(shi)間(jian)的累積而(er)模(mo)糊,反而(er)像(xiang)穿過(guo)綿長(chang)的時(shi)光深(shen)深(shen)地烙印(yin)在我(wo)(wo)的心里(li),永世不忘……
作品目錄
引子
十二歲·遇見
約定
弟弟
疑點
年少夢輕
只有你一個
編號1149
十七歲·雷雨
運轉
兩個人的世界
······
作品鑒賞
認識(shi)九(jiu)夜茴是(shi)在《匆匆那年》，文字與情懷(huai)都令我感動和懷(huai)念。再讀《花開半夏(xia)》更令我相信一(yi)本好的書是(shi)沒(mei)有時(shi)空界限(xian)的，只要(yao)你(ni)不矯(jiao)情，用心讀，一(yi)切都會屬于(yu)你(ni)，仿若親(qin)歷，難(nan)以忘卻。
——著(zhu)名導演(yan)、演(yan)員黃磊
就像當年我接觸王朔的(de)《動(dong)物兇猛》的(de)感覺(jue)，《花(hua)開半夏》對殘(can)酷青春(chun)的(de)描述，令(ling)人(ren)震(zhen)撼、深思、無奈而又茫然若失。九(jiu)夜茴再一次證明(ming)她(ta)是這批(pi)80后作者中最(zui)有實力的(de)一個(ge)，我誠懇推(tui)薦這本小說！
——香港(gang)資深(shen)電影人(ren)、多(duo)屆金像(xiang)獎主席 文雋
他(ta)們“生如夏花”，卻只是“花開(kai)了半夏”。愛的(de)悲慟、命(ming)的(de)無常(chang)、性的(de)懦弱、法的(de)桎梏、惡的(de)救贖……這一切都震撼著(zhu)讀者的(de)心(xin)扉(fei)。
——著名散文作家、中國傳(chuan)記文學學會(hui)會(hui)長 萬伯翱
作者簡介
王曉迪，筆(bi)名(ming)九(jiu)夜茴，當代作(zuo)家，《私》小說(shuo)主編(bian)(bian)。2005年憑借小說(shuo)《弟弟，再愛我一(yi)次》（《花開(kai)半夏》）一(yi)舉成名(ming)，隨后(hou)出版《風(feng)不(bu)飄搖，云不(bu)飄搖》《匆(cong)匆(cong)那(nei)(nei)年》等作(zuo)品(pin)，她的(de)文(wen)風(feng)開(kai)創了(le)青春(chun)文(wen)學的(de)新方(fang)向，成為了(le)80后(hou)作(zuo)家中又(you)一(yi)位領(ling)軍(jun)人物。《花開(kai)半夏》《匆(cong)匆(cong)那(nei)(nei)年》《初(chu)戀愛》被改編(bian)(bian)為影視(shi)劇，擔任由搜狐視(shi)頻制作(zuo)的(de)電視(shi)劇《匆(cong)匆(cong)那(nei)(nei)年》編(bian)(bian)劇。
作品摘要
開頭
今天(tian)，我坐在這里，距離我第(di)一次見(jian)到(dao)他的(de)時(shi)候(hou)整整20年了。然而，我閉上眼睛仿佛還能見(jian)到(dao)那個滿身(shen)雨水的(de)小男孩(hai)怔(zheng)(zheng)怔(zheng)(zheng)的(de)看(kan)著我。那目(mu)光并沒有(you)因為時(shi)間的(de)累積而模(mo)糊，f反而像穿過綿長的(de)時(shi)光深深地烙印在我的(de)心(xin)里，永世不(bu)忘……
十二歲.遇見
CH.1弟弟
我的(de)父母(mu)早早的(de)就過(guo)世了，我跟(gen)身體虛弱(ruo)的(de)奶奶相依(yi)為(wei)命，13平的(de)小賣店是(shi)我們生活的(de)唯一來源(yuan)。但是(shi)我沒覺(jue)得有任何的(de)不幸，沒去過(guo)天堂，地獄也是(shi)好的(de)。
最(zui)初讓(rang)我體會到(dao)幸福感的(de)是奶奶撿來的(de)東西，沒有額(e)外的(de)錢(qian)去(qu)買，撿就(jiu)是最(zui)好的(de)替代方式(shi)。于(yu)是我有了(le)斷臂的(de)娃娃，不合腳的(de)膠鞋，還有一個弟弟。
那天風雨交加。
我從(cong)窗子望見奶奶拉著個(ge)什么回(hui)來，我以為又撿回(hui)了(le)禮物(wu)，高興得在(zai)門口(kou)迎著，于是(shi)，我見到了(le)他。這(zhe)個(ge)場景是(shi)我回(hui)想過無數次(ci)的(de)：他破衣爛(lan)衫(shan)，臉臟的(de)看(kan)不清楚眉(mei)眼，眼睛(jing)卻十分明亮，不說一(yi)句話，水珠(zhu)從(cong)睫(jie)毛滴下(xia)，不眨眼的(de)怔怔的(de)看(kan)著我。很(hen)奇怪，當時(shi)我沒有一(yi)點的(de)驚訝，好像預知了(le)他在(zai)這(zhe)個(ge)時(shi)候會走進我的(de)生命一(yi)樣。
“洗臉吧。”
“嗯。”
這(zhe)是我們的第(di)一次(ci)對話。
“好幾天了，睡在垃圾堆(dui)那邊，太可憐啦！”奶奶一(yi)(yi)邊咳一(yi)(yi)邊說，“一(yi)(yi)起過吧，好歹是個仔。”
“你叫什么(me)？”我望著一盆黑(hei)水和他變(bian)戲(xi)法一樣越來越清晰的眉眼(yan)說。
“魏。”他低語。
“衛？阿衛？”我問。
他搖搖頭不說話。奶(nai)奶(nai)拿(na)著飯過來(lai)說：“是姓(xing)魏，沒名字(zi)的(de)。”
我轉轉眼睛說：“那(nei)叫如風吧！我叫如畫，很襯的(de)！”
他(ta)點(dian)點(dian)頭，我出奇的高(gao)興(xing)，因為(wei)他(ta)很(hen)聽我話(hua)。
晚上，奶(nai)奶(nai)在我(wo)(wo)們(men)原本不寬敞的屋子里掛了(le)條簾子，弟弟睡在了(le)我(wo)(wo)的床上，我(wo)(wo)和奶(nai)奶(nai)睡另一邊。上床的時候，我(wo)(wo)揭開簾子對(dui)如風說：“害(hai)怕么？害(hai)怕就到我(wo)(wo)們(men)這邊來！”
如(ru)風(feng)搖(yao)搖(yao)頭說：“不怕(pa)。”
我“哦”了(le)一(yi)聲(sheng)轉過(guo)身(shen)去，想嚇唬他(ta)一(yi)下，又突然從(cong)簾(lian)子(zi)那邊鉆了(le)出來，大聲(sheng)的(de)(de)喊了(le)一(yi)嗓子(zi)，如(ru)風嚇得(de)縮成(cheng)了(le)一(yi)團，背靠著墻驚(jing)恐的(de)(de)看(kan)著我，清秀的(de)(de)小臉變(bian)得(de)慘白。我沒想到他(ta)會嚇成(cheng)那樣(yang)子(zi)，內疚不(bu)已(yi)。
奶奶睡(shui)著(zhu)后，我(wo)(wo)悄悄的把(ba)手伸到他那(nei)邊(bian)，小聲說：“別害怕，把(ba)手給我(wo)(wo)，我(wo)(wo)拉著(zhu)你睡(shui)！”如風開(kai)始并沒反應，我(wo)(wo)的小手在被窩外(wai)面有點(dian)涼了(le)，剛想收回(hui)來，如風卻輕輕的拉住了(le)我(wo)(wo)。我(wo)(wo)很(hen)開(kai)心(xin)，緊(jin)緊(jin)的攥著(zhu)他的手，不一會就睡(shui)著(zhu)了(le)。
是夜，我們相識的第一晚，就(jiu)這樣手拉手的度過。
結局
今天。
“大姐姐，你還在等你弟(di)弟(di)回家嗎？”一個小男(nan)孩走到(dao)我(wo)身(shen)邊說，他(ta)就住(zhu)在附近，總是遇(yu)到(dao)我(wo)。
我的思緒被他(ta)喚回(hui)。
“是啊。”我笑著(zhu)對他(ta)說，小男(nan)孩的樣子很可愛(ai)，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讓(rang)我想(xiang)起(qi)如風。
那個(ge)雨天(tian)，二十年前的今天(tian)，如風就是這么(me)望著我的。
“他真不乖，讓你等好久！”小男孩說(shuo)。
“嗯！他(ta)(ta)不乖，等他(ta)(ta)回來姐姐會(hui)好好的(de)罵(ma)他(ta)(ta)！”我摸著他(ta)(ta)的(de)頭說。
“那他什么時候(hou)才能回來(lai)啊？”小男孩好像很憐(lian)惜我，即便再小的孩子，也一樣喜歡漂亮的人。
“晚上(shang)，今晚就回(hui)來。”我說。
“騙人，你每次都(dou)這樣(yang)說！”小男孩(hai)說，“天(tian)不是已經快黑了(le)嗎？”
“真的(de)，不信(xin)你看那里(li)！”我隨手指(zhi)向遠處(chu)。
“就(jiu)是他嗎？真的回來了啊！”小(xiao)男孩拍著手說。
遠遠的，一名(ming)男子朝我走來。
“咦？你(ni)弟(di)弟(di)怎么(me)比你(ni)年紀(ji)大呢？他頭發都白啦(la)！”小男孩疑惑(huo)的說(shuo)。
“他，不是(shi)我弟(di)弟(di)。”我冷冷的說。
那個人，是(shi)程豪。
“如畫，我們(men)一起走吧(ba)。”程豪走到我身邊(bian)說，十年來，他一次靠我這么(me)近(jin)。
“不，我要在這里等如風。”我玩著自(zi)己衣角說。
“我帶你去(qu)找他(ta)。”程豪溫柔的(de)說(shuo)
現在他的(de)眼中已經沒(mei)有一絲威懾，當初的(de)霸氣(qi)蕩(dang)然無(wu)存，和無(wu)數普(pu)通的(de)老人(ren)一樣，他頭發花白(bai)，后背微微的(de)駝了，顯得(de)慈(ci)祥和安逸。
“真的？”我挑起眼看他。
“真(zhen)的！”程豪說。
“你(ni)騙(pian)我！”我呵(he)(he)呵(he)(he)的笑著，“你(ni)才不會呢！”
“我沒騙(pian)你(ni)。他(ta)說(shuo)他(ta)在阿爾卑斯山下等你(ni)，讓我來接(jie)你(ni)。”程豪懇(ken)切地(di)說(shuo)。
“你(ni)……你(ni)說什么？”我緊緊的(de)抓住他(ta)，眼(yan)中(zhong)波光(guang)粼粼。
阿爾卑(bei)斯(si)山下的小(xiao)屋是我們(men)最后的夢(meng)想。
“去阿(a)爾卑(bei)斯山，去見如風(feng)！”程豪拉著(zhu)我說。
“走(zou)吧！快走(zou)！”我跑向(xiang)他(ta)的汽車(che)。
“對了(le)，”我(wo)(wo)突(tu)然(ran)轉過身說，“我(wo)(wo)可以告訴如風，讓他不要殺你了(le)。”
程(cheng)豪望著我的無(wu)比(bi)美艷(yan)笑臉，獨自惆(chou)悵(chang)。
我不是他的，開始不是，最終也不是。
這里已經沒有什么(me)是屬于他(ta)的了，初(chu)踏這片土地的時候，他(ta)還有秀(xiu)秀(xiu)，而逃離這片土地的時候，他(ta)一無所有。
他(ta)這樣的(de)(de)人(ren)，卻只能用欺(qi)騙的(de)(de)方式，如此低賤的(de)(de)，如此卑微的(de)(de)，哀求著把我帶(dai)走。
但是，他心甘。
到(dao)如(ru)今，為了(le)我(wo)，他心(xin)甘。
上帝不(bu)降福(fu)，菩薩不(bu)慈(ci)悲，貪(tan)得越(yue)多(duo)，輸得越(yue)多(duo)。
最(zui)善的，最(zui)惡的，都是人(ren)。
坐在(zai)程豪的車子上，我焦躁不安。
時光磨滅了我(wo)所有的感覺，到如今，我(wo)只是想見到如風。
他的(de)(de)擁抱，他的(de)(de)吻，他的(de)(de)眼睄(shao)眉角(jiao)，他的(de)(de)指尖……
我迫切(qie)想(xiang)要這(zhe)一切(qie)，迫切(qie)得(de)肝腸寸斷。
程豪也很緊張(zhang)，他不停的看表，擦汗。
阿九太狠毒，不(bu)殺程豪，不(bu)足以立威。
他(ta)怕(pa)自己甚至沒(mei)辦法全身(shen)而退。
紅燈。
司機狠狠地罵了一句(ju)。
我無意(yi)瞥向(xiang)街邊(bian)。
時間，定格。
我終于見到他。
就是那個人(ren)，化為灰，變(bian)作塵，我也(ye)一樣認(ren)得。
我的如風。
我瘋了(le)一(yi)樣打開車門(men)跑(pao)了(le)出去。
“如畫！你干什么(me)？”程(cheng)豪(hao)大喊，“你回來！”
我絲(si)毫(hao)不理會，沒(mei)人(ren)能(neng)(neng)攔住我，天地不能(neng)(neng)，生死不能(neng)(neng)，誰也不能(neng)(neng)。
程豪也跳(tiao)下了(le)車，他在后邊緊(jin)緊(jin)追趕著我。
“老大(da)！小(xiao)心啊！”司(si)機焦急(ji)的大(da)喊。
“阿風(feng)！”我(wo)一邊(bian)跑一邊(bian)喊(han)。
可是如風并沒有理會我，他裹(guo)在(zai)人群中忽隱忽現(xian)。
“如風！”我哭著(zhu)叫(jiao)。
他繼續往(wang)前走，而程豪(hao)卻離我越(yue)來越(yue)近。
“魏如風！”我(wo)喊破了嗓子，那悲慘聲音穿透(tou)整個(ge)街市，沁(qin)入心肝。
他終于回頭。
和(he)第一次見面時一樣，他怔怔地看著我，眼都不眨。
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(yang)
一聲槍響。
兩聲槍響。
程(cheng)豪慢(man)慢(man)倒在了地上。
我，也慢慢倒(dao)在了地上。
我們展開成一個奇妙的角度(du)，散落兩旁(pang)。
對面高高的樓(lou)上，一個(ge)狙(ju)擊手(shou)收起了(le)槍。
“九哥，把這么靚的(de)女的(de)給(gei)殺(sha)了(le)，真可惜啊！”他惋惜地說。
“你(ni)懂(dong)什么，漂(piao)亮，就是禍。”阿九望(wang)著躺在(zai)街心(xin)的我(wo)冷冷地說。
我仰躺在地(di)上(shang)，頭(tou)發像錦一樣散開，血汩汩的涌出，轉眼染(ran)紅(hong)一片。
發的黑，血的紅，臉的白。
顏色一(yi)(yi)塊一(yi)(yi)塊，格外眩目(mu)，如同被涂鴉過的一(yi)(yi)幅畫(hua)。
人生如畫(hua)，畫(hua)如人生。
命運，欲望，生命，時(shi)光，還有愛情……
走到末路(lu)，我漸漸看清了(le)它們的神秘指紋。
泛(fan)的(de)，倦的(de)，丑(chou)的(de)，艷的(de)，忘(wang)川(chuan)河畔，一切(qie)不過如此。
“如畫！還不閃遠些！”一個(ge)胖男人(ren)使勁(jing)推了如風一下說。
“威叔，你叫他什(shen)么(me)？”旁邊(bian)的瘦子說。
“如畫啊！”威叔說。
“他怎么(me)叫這名(ming)字！”瘦子笑著問。
“嘿！他(ta)可(ke)有(you)來(lai)(lai)歷！”威叔神氣的(de)說，“西(xi)町大爆炸(zha)你還記得不(bu)(bu)？那(nei)火燒(shao)的(de)！三(san)天三(san)夜都不(bu)(bu)滅啊！他(ta)，就是(shi)那(nei)時(shi)候(hou)我從(cong)火堆里(li)救出來(lai)(lai)的(de)！你沒見他(ta)當(dang)時(shi)的(de)樣子，混(hun)身是(shi)血，手里(li)還抱著半截死(si)人(ren)胳膊，呀，恐(kong)怖的(de)不(bu)(bu)行(xing)！救活之后，問他(ta)什么都不(bu)(bu)知道，只是(shi)嘴里(li)不(bu)(bu)停說著：‘如(ru)(ru)畫(hua)，如(ru)(ru)畫(hua)……’，估計是(shi)他(ta)親人(ren)吧。我跟著重復了(le)一次，他(ta)好像就清醒些了(le)！你不(bu)(bu)叫他(ta)如(ru)(ru)畫(hua)，他(ta)根本(ben)不(bu)(bu)理你！”
“別說了(le)！聽(ting)著滲人！”瘦子拉著威叔說，“快走吧(ba)，來不及(ji)收工了(le)！”
“喂！如畫！走(zou)啦走(zou)啦！真(zhen)是的，半(ban)聾半(ban)傻還這么喜歡(huan)看熱(re)鬧！”威叔大聲喊。
“他……他怎么了？”瘦(shou)子(zi)指著如(ru)風說。
如風的臉上，清清楚(chu)(chu)楚(chu)(chu)的掛著兩行淚。
“不是吧！沒(mei)見過(guo)死人啊！又不是你娘，哭什么哭！”威(wei)叔驚訝的(de)說(shuo)。
“我這里……”如風按(an)住胸口說(shuo)，“很痛……”
“痛狗(gou)*！快走(zou)吧(ba)，小心流彈(dan)打(da)死你！這世道，唉！”威叔(shu)搖搖頭說。
如風最后向我倒下的地方(fang)望(wang)(wang)了一眼，疑(yi)惑的，不(bu)舍的，哭著望(wang)(wang)了一眼。
終究，他還是(shi)慢慢走遠。
天空突然飄起了(le)雨，雨滴淋在我(wo)的臉上，感覺暖(nuan)暖(nuan)的。
我的眼前一(yi)片漆黑，所(suo)有的一(yi)切都消失(shi)不見(jian)，只余下如風的樣子。
“不會讓(rang)你等太久(jiu)的(de)！”
“不要走(zou)(zou)！不要和任何人(ren)走(zou)(zou)！”
“我(wo)絕不會扔(reng)下你一個人(ren)！”
“姐，一(yi)起回家吧！”
“夏(xia)如畫(hua)，我愛你！”
“只有我一個(ge)，不好嗎？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(zi)？”
“魏……”
如(ru)風慢慢變(bian)小(xiao)，最后(hou)變(bian)成了我們初次見面時的那個小(xiao)男孩。
他就(jiu)站(zhan)在那(nei)里(li)，站(zhan)在，站(zhan)在生命盡頭，靜靜的(de)，等著我(wo)。
阿風，我會(hui)去，一定去。
去那個很(hen)遠(yuan)很(hen)遠(yuan)的地方，不會(hui)下雨，種(zhong)些(xie)花(hua)，養些(xie)小(xiao)雞(ji)小(xiao)鴨，到老到死，永不分離(li)。
一絲微笑在我的嘴角綻放(fang)，我慢(man)慢(man)的閉上了眼睛(jing)……
如果，
真的三(san)世一(yi)輪回，
那么下(xia)次(ci)見面的時候，
弟弟，
請一定要，
再愛我一次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