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問仁“善詩(shi)文”,“佳句頻傳”,對青海詩(shi)歌(ge)的(de)(de)發展有(you)著舉足(zu)輕重(zhong)的(de)(de)作(zuo)用,可惜(xi)大多散(san)佚。他的(de)(de)詩(shi)歌(ge)藝術性頗高,贏得了(le)大家的(de)(de)稱贊,而且內容也能緊扣時代脈搏(bo),反映時事民疾。《觀(guan)獵(lie)》一詩(shi)是他罷官(guan)回到西寧后的(de)(de)作(zuo)品,詩(shi)人描寫了(le)在青海高原上觀(guan)看將(jiang)軍(jun)圍獵(lie)的(de)(de)場景,有(you)聲有(you)色,形象生動,風格(ge)雄渾,狩(shou)獵(lie)猶寫戰(zhan)場,慷慨激昂。“霜落獸(shou)初肥,將(jiang)軍(jun)自(zi)指揮。羌兒(er)識兔(tu)窟(ku),胡馬(ma)趁鷹飛。云(yun)響雕(diao)垂箭(jian),塵喧鹿(lu)奪圍。平原日欲暮(mu),長嘯振纓歸(gui)。”詩(shi)歌(ge)氣勢磅礴,耐人尋味。
昌(chang)平是明皇陵(今十三陵)的(de)所(suo)在地(di),是隆太慶(qing)年(nian)(1567)為明世宗修建的(de)陵園磚城(cheng)。當年(nian)三月(yue)奉靈(ling)安(an)葬,因(yin)而昌(chang)平境(jing)內達(da)顯往(wang)來不(bu)(bu)絕,“從官(guan)如云,肩 摩轂擊”,張問仁親自接(jie)送(song)應酬,不(bu)(bu)讓累及百姓,因(yin)而觸怒了那些因(yin) 此勒(le)索不(bu)(bu)到好處(chu)的(de)官(guan)員,于(yu)是這些人制造流言,誣陷(xian)上(shang)告,張問仁被昏庸(yong)的(de)當政者罷官(guan)免(mian)職。
得知罷官的(de)消(xiao)息(xi)后,他“面無慍色”,表現(xian)得很(hen)冷靜(jing),即刻收拾行(xing)李(li),等(deng)待(dai)交接。在他離(li)開昌平(ping)時(shi)攜(xie)帶的(de)物(wu)件 除(chu)書籍(ji)外別無值錢的(de)東西。昌平(ping)百(bai)姓“臥(wo)轍(che)留”,表達了(le)人們對他的(de)尊重(zhong)和愛戴。
問(wen)仁善于寫詩(shi)(shi)(shi),嘉靖(1522-1566)時(shi)任右(you)僉都御史、寧夏巡(xun)撫(fu)的詩(shi)(shi)(shi)人張(zhang)九(jiu)一就有(you)“佳(jia)名頻傳水部(bu)名”的贊語。當他回鄉途經積石(shi)渡黃河時(shi)寫下了《西歸自(zi)積石(shi)渡河有(you)感,因懷都下相(xiang)知》一詩(shi)(shi)(shi):
驚濤(tao)仍(reng)此涉,川上復遲延(yan)。
為(wei)激聲(sheng)偏怒,無情恨(hen)豈(qi)傳。
蛟龍時(shi)一起,雷雨夜(ye)長(chang)懸。
憑寄(ji)相思(si)淚(lei),隨波到日邊。
詩人徘徊在黃河岸頭(tou),面對(dui)(dui)洶(xiong)涌的(de)波濤(tao),觸景生情(qing),不禁回想起發生在不久前的(de)宦海驚濤(tao)。情(qing)動于中而(er)發于外(wai),筆端蘊結著對(dui)(dui)現實的(de)憤懣之情(qing)。尾(wei)聯(lian)一語雙關,點(dian)出題意,構思精(jing)巧,感(gan)情(qing)深沉,可(ke)看出詩人駕(jia)馭文字(zi)的(de)技巧和能力。
張問仁現存的(de)(de)詩(shi)(shi),多是回到(dao)西寧市后的(de)(de)作品,《觀獵》一詩(shi)(shi)可(ke)謂是他存詩(shi)(shi)的(de)(de)代表作。詩(shi)(shi)中寫道(dao):
霜落獸初肥(fei),將軍自指揮(hui)。
羌(qiang)兒識兔窟,胡馬乘(cheng)鷹(ying)飛(fei)。
云響(xiang)雕垂箭,塵喧鹿奪圍。
平原日欲幕,長嘯振纓歸(gui)。
字里行(xing)間可以看出詩人(ren)雖(sui)遭(zao)罷官,情緒并(bing)未消沉,意氣仍然很昂揚的(de)精(jing)神(shen)。
明(ming)朝自嘉(jia)靖以后,史(shi)稱“海夷”的青(qing)海蒙古貴族,經常攻掠西寧(ning),為患青(qing)海,對社(she)會生產和人(ren)民(min)生活帶(dai)來了很大破壞,“甘(gan)、涼(liang)、河(he)湟之間遂為戎馬奔馳之所”。廣大群眾為此憂心(xin)如(ru)焚,期望(wang)消除戰亂(luan),安定(ding)社(she)會,詩(shi)人(ren)用詩(shi)反映(ying)了這一社(she)會現實,反映(ying)了人(ren)民(min)群眾的心(xin)聲(sheng)。
羽檄尚紛紛,憂(you)懷乍(zha)欲焚(fen)。
戍笳寒泣月,戎(rong)鼓夜(ye)翻云。
急速(su)天邊火,深孤海上軍(jun)。
飛(fei)書問(wen)都護,露布(bu)幾時間?
(《秋夜(ye)邊城聞警》)
萬歷二十(shi)三年(nian)(1595),明朝軍(jun)隊在西(xi)(xi)寧南川捏耳朵峽(在今(jin)湟(huang)中(zhong)縣上(shang)新莊南)、西(xi)(xi)川康(kang)纏(chan)溝(在今(jin)湟(huang)中(zhong)縣境內)兩(liang)次大破青(qing)海(hai)蒙古永邵卜、火落赤部(bu),史稱“兩(liang)川之(zhi)捷。”從此(ci)以后,西(xi)(xi)寧邁趨安(an)定。張問仁(ren)在這次戰役中(zhong)功不可(ke)(ke)沒。他以欣喜的(de)心情 寫道:“環(huan)海(hai)已看(kan)無(wu)牧馬,沿邊不用更防秋”,“雪山更作(zuo)屯田(tian)地(di),青(qing)海(hai)重(zhong)為(wei)飲馬池”。據作(zuo)者自序(xu),這組詩(shi)是詩(shi)人將流傳在軍(jun)中(zhong)的(de)歌謠,“采(cai)其詞(ci)意之(zhi)雅(ya)者,節為(wei)七言絕(jue)句”,因(yin)此(ci)對(dui)研究(jiu)西(xi)(xi)寧 歷史有一定的(de)參考價(jia)值。張問仁(ren)“善詩(shi)文(wen)”,從“佳(jia)句頻(pin)傳”的(de)贊語看(kan),詩(shi)作(zuo)可(ke)(ke)能不少,可(ke)(ke)惜(xi)大多散佚,今(jin)只(zhi)存詩(shi)11首。他還著有《閔子》、《河(he)右(you)》等(deng)詩(shi)文(wen)集,也已不存。《西(xi)(xi)寧志(zhi)(zhi)、《西(xi)(xi)寧府新志(zhi)(zhi)》中(zhong)錄存有《重(zhong)修西(xi)(xi)寧衛城記》、《經略(lve)少保鄭公西(xi)(xi)征平房記》、《湟(huang)中(zhong)破虜碑記》等(deng)文(wen)章(zhang)多篇(pian),文(wen)筆典雅(ya)流暢,有很高的(de)史料價(jia)值。張問仁(ren)年(nian)73歲(sui),病逝在西(xi)(xi)寧。
他著有《河右(you)集(ji)》八(ba)卷,《閔子集(ji)》若(ruo)干卷,詩文俱佳(jia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