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容簡介
本書(shu)是一(yi)曲融宿命與情(qing)感,歷史與現(xian)實(shi)于一(yi)體的人生詠嘆,故(gu)事主人公索(suo)南(nan)次仁(ren)(尹長生)的此生,恰似倉(cang)央(yang)嘉措的今世(shi)。倉(cang)央(yang)嘉措雖未在書(shu)中真實(shi)出現(xian),但卻像一(yi)個符號(hao),貫穿了(le)全書(shu)的始(shi)終。
小說(shuo)中,現代都市的(de)浮華虛榮與雪域高原的(de)純潔(jie)寧靜形(xing)成(cheng)鮮明對比。
作者亦把書中人物的命運與(yu)自己對宗教(jiao)的理解和感悟(wu)相(xiang)結合,使作品具有(you)了非常(chang)深厚的哲理內涵。
“每個人身上都存在(zai)光明(ming)和(he)晦暗,如(ru)日如(ru)月,執障與覺悟,一體同源(yuan),它終將被人證得。”
作品目錄
引
第一章 仙人撫我頂,結(jie)發受長生(sheng)
尹(yin)蓮與長生啟程(cheng)離開甘丹寺當天(tian),天(tian)空出現的(de)(de)景色讓人(ren)駐足,那是長生有生以(yi)來第一(yi)次目(mu)睹日月(yue)同輝的(de)(de)奇景。空氣清冷干燥,天(tian)空非常藍。當金燦(can)燦(can)的(de)(de)太陽從(cong)山后(hou)噴薄而出,月(yue)亮高(gao)懸天(tian)空,色澤淡白,如(ru)一(yi)面沾滿霜露的(de)(de)鏡(jing)子。
第二章 流(liu)月將波去,潮水帶星來
肉(rou)身(shen)纏(chan)斗的(de)(de)場面,對成人而(er)言具有(you)裂帛之(zhi)美。撕開偽(wei)裝,裸(luo)裎相見。若是以真(zhen)心做引(yin)(yin),肉(rou)身(shen)作伐的(de)(de)告祭,將(jiang)引(yin)(yin)渡彼此到言語無(wu)法企(qi)及的(de)(de)彼岸。那種(zhong)深邃(sui)寧(ning)靜(jing)之(zhi)美,與萬物生(sheng)長(chang)蓬勃衰敗的(de)(de)秩序遙(yao)相呼(hu)應。
第三(san)章 千山暮雪,只(zhi)影(ying)向誰去
他身姿挺拔(ba),面部輪廓(kuo)如刀(dao)刻(ke)。喧雜(za)陽光越發(fa)顯得(de)他靜默(mo)。那是一(yi)種積累了時間和滄桑(sang)的(de)俊(jun)美。在明澈的(de)陽光下,眼眶不知不覺被(bei)淚水積滿。蘇縵華被(bei)強光釘牢當場,舍(she)生忘死地看著她的(de)佛(fo)。她的(de)佛(fo),自西而(er)來(lai)。
第四章 年來多夢少年事,唯夢閑(xian)人不夢君(jun)
他曾不(bu)止一次(ci)想過逃(tao)離(li)這(zhe)里,在他年輕激越(yue)的(de)(de)時候(hou)。然而,等到不(bu)得不(bu)離(li)開(kai)的(de)(de)時候(hou),二十五歲的(de)(de)倉央嘉措,再一次(ci)被迫離(li)家的(de)(de)孩(hai)子,才真切(qie)感覺到自己對這(zhe)片土地的(de)(de)留戀(lian)和熱愛,意識到自己肩負的(de)(de)責任。
第五(wu)章 春(chun)來秋去忙如(ru)許(xu),未到晨(chen)鐘夢已闌
眼前長生和桑(sang)吉并(bing)立,皎如(ru)日月。此時她確知自己領覺到(dao)兩股(gu)亙古存在彼此呼應的(de)(de)強(qiang)大(da)力(li)量,豁然到(dao)達,流經了她,清除了內心(xin)的(de)(de)塵垢。縵(man)華心(xin)有(you)所悟,那一瞬間仿佛走入(ru)一個從未看見的(de)(de)天地,體驗到(dao)清凈充盈的(de)(de)法喜(xi)。
第六章山(shan)河(he)歲(sui)月空(kong)惆悵(chang),今(jin)生(sheng)今(jin)世已惘然(ran)
我們的存(cun)在(zai)就像(xiang)秋天的云那么短暫
看(kan)眾(zhong)生(sheng)的生(sheng)死就像(xiang)看(kan)著舞步
生命時光(guang)就(jiu)像(xiang)空中閃電(dian)
就像激流沖下山脊
匆匆滑逝
終(zhong)日月為明(ming),容光必照
前言
序言(yan)——日(ri)月為明,容光必照
作者(zhe)將以磕完十萬(wan)長(chang)頭之心,寫完此書。
《日月(yue)》應是作(zuo)者(zhe)五(wu)年來,寫得最漫長和投入的作(zuo)品。
當這個故事(shi)在(zai)心中(zhong)逐漸成(cheng)型,當這個名字在(zai)作(zuo)者心中(zhong)顯現,作(zuo)者便知道,這是(shi)注(zhu)定的(de)因緣。
完(wan)成這本書,對作(zuo)者而言,不啻(chi)于另一種形式的朝圣,如書中的尹(yin)長生--索南(nan)次仁一樣(yang),回到故土,發(fa)愿(yuan)磕完(wan)十萬長頭。
這是一(yi)次心(xin)靈的完整回溯(su)和超拔(ba)。
若說這五年來作(zuo)者最(zui)大的(de)改(gai)(gai)變,不是從一個(ge)默默無聞(wen)的(de)女(nv)子,成為暢(chang)銷(xiao)書(shu)作(zuo)家,不是身份際遇的(de)改(gai)(gai)變,而是,作(zuo)者逐(zhu)日確(que)認了(le)自己(ji)內心(xin)的(de)歸宿,找(zhao)到可以信受奉(feng)行的(de)信仰。
這(zhe)(zhe)是有(you)福(fu)的。如作者在(zai)書中所言(yan),在(zai)這(zhe)(zhe)浪(lang)游的塵世(shi),多(duo)少(shao)人心醉(zui)神茫,能在(zai)有(you)生之年,找到(dao)心靈的皈(gui)依(yi)之所,無論是一地(di)、一人、一事,即是至深福(fu)德(de)。
這一切的(de)改變,與那雪域高原(yuan)隱秘(mi)關(guan)聯,與那茫(mang)茫(mang)輪回之中的(de)因果,更是(shi)密切相(xiang)關(guan)。
作者(zhe)對西藏的(de)(de)感(gan)情(qing),超(chao)越作者(zhe)的(de)(de)生養之地,超(chao)越所居的(de)(de)任(ren)何城市(shi)。這感(gan)情(qing)一(yi)旦被喚起(qi),漸(jian)漸(jian)成為一(yi)種血脈里沉涌、跌宕,終(zhong)至靜默的(de)(de)情(qing)感(gan)。它與宗教、民(min)族、信仰、經歷(li)無(wu)關。
西藏,在作者的(de)意識中(zhong),亦不是(shi)一個地(di)域的(de)概念,不再是(shi)一個符(fu)號,不再是(shi)一個一相情愿的(de)避世之地(di),作者見的(de)它的(de)好和(he)不好。輝煌和(he)殘敗,均不能減(jian)損作者對它的(de)情感和(he)虔誠。
舉重若(ruo)輕,又(you)舉輕若(ruo)重。欲(yu)說還休,欲(yu)休還說。寫作的過(guo)程中,作者(zhe)始終(zhong)沉湎于這般深重的感情中。作者(zhe)對西藏的感情,不可言盡。這一(yi)本書,不是終(zhong)結,只是起程。
《日月》是(shi)一個關(guan)于成長、超(chao)越、覺悟的(de)故事。作者(zhe)二○○七年八(ba)月第一次入藏,在(zai)珠峰腳下的(de)老定日,遇(yu)(yu)(yu)見了一個極伶俐的(de)流浪小孩。一面(mian)之(zhi)(zhi)緣(yuan),是(shi)他觸發作者(zhe)的(de)靈感,由此(ci)構思出這(zhe)個故事,這(zhe)是(shi)此(ci)書的(de)緣(yuan)起。而今思來(lai),卻不知他身在(zai)何(he)處(chu),際遇(yu)(yu)(yu)如何(he)。一面(mian)之(zhi)(zhi)緣(yuan),恐難再(zai)遇(yu)(yu)(yu),人世茫(mang)茫(mang),浮生之(zhi)(zhi)嗟,莫過(guo)于此(ci)。
初時只想探(tan)討(tao)人(ren)的出生和成長的問題,以及(ji)一路行來,所(suo)目睹的現代商業文(wen)明對古老文(wen)化的侵蝕(shi)問題。漸次變(bian)成了探(tan)討(tao)人(ren)與生俱來的孤獨(du)感,講述一個人(ren)擺脫(tuo)世俗的束縛、內(nei)心欲念(nian)的執(zhi)障,尋根溯源,踏上修(xiu)行之路,走回覺悟(wu)之途的故事。
作者實質是(shi)愚(yu)笨的人(ren),從構思到(dao)故(gu)事成型、寫完,作者花了(le)四(si)年(nian)(nian)時間(jian)。在這四(si)年(nian)(nian)中,作者不(bu)斷(duan)地游走各地。每一次(ci),回到(dao)西藏,都是(shi)一次(ci)整理(li)和(he)剖白;每一次(ci),匍(pu)匐在布(bu)達拉宮和(he)大昭寺(si)前,都是(shi)一次(ci)檢點(dian)和(he)回望(wang)。
無論作(zuo)者(zhe)在做什么,作(zuo)者(zhe)的心魂是與這個小說里的每(mei)一個人物聯結(jie)在一起。他們行走的每(mei)一處地方(fang),都是作(zuo)者(zhe)曾(ceng)親身走過(guo)、駐足觀望(wang)的。
體(ti)驗無(wu)常。這書(shu)寫(xie)的(de)歷程,猶(you)如書(shu)中提及的(de)轉山之旅,本身即使不具備赦(she)免人(ren)罪的(de)能力,亦可使人(ren)付出(chu)長久的(de)耐(nai)心和(he)耐(nai)力,無(wu)形中成為作者對自己的(de)檢點(dian)、自省和(he)修度。
游走(zou)中,作者將自(zi)己想象成尹長生(sheng)、尹蓮、蘇縵華、謝江南、范麗杰、Sam,這書中若(ruo)(ruo)隱若(ruo)(ruo)現的(de)(de)每一個人,試圖在自(zi)己和所見的(de)(de)每一個人身上,找到(dao)光明(ming)和覺悟的(de)(de)契合點,剖解人性與生(sheng)俱來的(de)(de)矛盾(dun)。
唯(wei)有,懂(dong)得(de)(de)自(zi)己(ji)才能諒解他人;唯(wei)有,寬(kuan)憫他人才能解脫自(zi)己(ji)。開始懂(dong)得(de)(de),作者(zhe)與(yu)眾生,眾生與(yu)作者(zhe),并無分(fen)別。堅信,每個(ge)人身上都存在光明和晦暗的部分(fen),如日如月,執障與(yu)覺悟(wu),一體同(tong)源,和光同(tong)塵,它終將被人證(zheng)得(de)(de)。即(ji)使此時,作者(zhe)所(suo)知(zhi)悉的不是(shi)究竟(jing)的答案。
從今(jin)開(kai)始的修(xiu)行,允許自己困惑、懷疑、時(shi)時(shi)折(zhe)轉、退還反復(fu),但心中,不存倦意、懈怠。
聽(ting)到遙遠而清晰地(di)呼(hu)喚(huan)。心(xin)中(zhong)(zhong)漸次升(sheng)起(qi)的(de)正念、正信、正覺(jue),是來自純真本作者(zhe)的(de)召喚(huan)。作者(zhe)尋回(hui)它,即將奉持它,如奉持心(xin)中(zhong)(zhong)的(de)蓮花。
故事(shi)的男主角--尹長(chang)生(sheng),藏(zang)名“索(suo)南(nan)次仁”,亦是長(chang)生(sheng)之(zhi)意。這(zhe)個(ge)名字(zi),來自李(li)白的那(nei)首詩《經亂離后(hou)天(tian)恩流夜(ye)郎憶舊游(you)書懷(huai)贈江夏韋太守(shou)良宰》:“仙(xian)人(ren)撫作者頂,結發受長(chang)生(sheng)。”在許久(jiu)之(zhi)前,作者已認定(ding),這(zhe)是作者小說里必(bi)將(jiang)用到的名字(zi)。
尹長生的(de)故(gu)事,可以看做倉央嘉措的(de)現(xian)代(dai)版。兩人都是突然接受了命(ming)運(yun)的(de)安排,從一無所有變成應有盡(jin)有。但又心有不(bu)(bu)足,存(cun)在種種掙(zheng)扎(zha)。生命(ming)的(de)矛盾在于,不(bu)(bu)是滿足了物(wu)質和(he)地位,心性(xing)就能得到(dao)徹底的(de)自由和(he)圓滿。心識的(de)混沌正是現(xian)代(dai)人所有精神(shen)疾困(kun)的(de)根源。
市面上有很多寫(xie)倉(cang)(cang)央嘉措的書(shu),很多人談論倉(cang)(cang)央嘉措,解(jie)析(xi)他的詩或人。倉(cang)(cang)央嘉措是不(bu)可(ke)解(jie)的,起碼不(bu)可(ke)單純(chun)作為一個情圣、情僧來(lai)理(li)解(jie)。
作者(zhe)將倉央嘉措寫入(ru)故事,塑造了長生這(zhe)個(ge)角色(se),希望能夠更全面地詮釋“倉央嘉措”這(zhe)個(ge)符號(hao)所蘊含的精神意義和價(jia)值。
倉央嘉措存(cun)在的(de)意義,不(bu)是(shi)浪漫和(he)叛逆,顛覆了眾人(ren)對活(huo)佛(fo)的(de)理解(jie),迎合了眾人(ren)對愛情(qing)的(de)喧囂期盼(pan),他昭示人(ren)性的(de)自(zi)由廣闊和(he)覺悟的(de)可(ke)能。他的(de)境遇和(he)狀(zhuang)況,他的(de)痛苦,在每個人(ren)身上都有不(bu)同程(cheng)度(du)的(de)呈現,只是(shi)方法(fa)和(he)形式不(bu)同。
作(zuo)者(zhe)所(suo)擅長的不是寫情節,因此(ci)故事并不復雜(za),情節亦(yi)不算跌宕起伏,靠的是文字所(suo)營造的意境和(he)意蘊。意圖寫出人物在不同的時段,對生(sheng)命的理解和(he)困頓(dun)。
生(sheng)存的(de)價值(zhi)和方式該如何抉擇?人所(suo)尋覓(mi)和追逐的(de)最(zui)終答案是什么?孤獨感與生(sheng)俱來,焦(jiao)慮感與日(ri)俱增,物理的(de)鄉關和精(jing)神的(de)鄉關混(hun)淆不(bu)清,生(sheng)命的(de)根(gen)源在哪里?
無論是(shi)(shi)生活(huo)在何方的(de)人,愛與救(jiu)贖(shu),死亡(wang)與再生,糾纏與解脫,幻滅與真實(shi),拘禁(jin)與自由,都是(shi)(shi)命定的(de)主題,這也(ye)是(shi)(shi)這個故(gu)事(shi)要(yao)探討和(he)應答的(de)內核。
微言大義,作者所能給出的不是答案,是屬于個人的理解。
對愛(ai)心存執念,生死大關,覺悟超(chao)越--這是作(zuo)者在這本書里書寫的內容。
人(ren)性有種(zhong)種(zhong)弊(bi)端,亦有種(zhong)種(zhong)珍貴。得到和放下,同樣不(bu)易。修行(xing)是希望和失望反復交遞的過程,是可能(neng)終(zhong)此一生都(dou)無法(fa)抵達(da)和完成的事。
從(cong)當下(xia)開始(shi),比永遠踟(chi)躕不前(qian)要好。
修行(xing),不僅是佛教徒所為,它應屬于每一個升起(qi)覺悟,試圖(tu)超(chao)越煩惱拘禁的人,以(yi)自身真誠認(ren)可(ke)的方式,對生(sheng)命做出(chu)的探討和回應。
日(ri)月為(wei)明,明者為(wei)覺(jue),覺(jue)而后(hou)悟。生而為(wei)人,不應泯滅本來的靈性之光(guang)。
慈悲(bei)喜(xi)舍,是(shi)這本書(shu)傳達的意(yi)念核心。
如作者當年借(jie)紅樓(lou)一(yi)夢中賈(jia)惜春這個(ge)寥寥數語的(de)人(ren)物,寫出了《惜春紀》,那(nei)是一(yi)個(ge)關于女性,自(zi)證覺悟的(de)故事。作者自(zi)信表(biao)達(da)了自(zi)己當時(shi)要表(biao)達(da)的(de)理(li)念,即使(shi)它(ta)并不(bu)完善圓滿。但作者深信,懂(dong)得(de)的(de)人(ren),會(hui)懂(dong)得(de),喜歡的(de)人(ren),會(hui)喜歡。
而今這部(bu)小說,背景放在(zai)現代(dai),主角為(wei)男性(xing),和《惜春紀(ji)》遙相呼應(ying),如日月交輝呼應(ying)。
《永嘉證道歌》言:“在欲行(xing)禪知見力,火中栽蓮終不壞。”信然!作者的小說,從來(lai)只(zhi)與自(zi)性(xing)的覺悟相關。
超越性別、出生、境遇、種(zhong)(zhong)族、信仰,超越這人(ren)世交付(fu)給作者(zhe)們的(de)種(zhong)(zhong)種(zhong)(zhong)身份(fen)標簽,認知的(de)困縛,宕開(kai)胸懷(huai),接(jie)納無常變幻,做一(yi)個(ge)真實(shi)坦蕩、端正敬直的(de)人(ren),獲得長久(jiu)的(de)安寧和喜悅。
慈悲的愛人即自愛,此生縱不能無憾,亦(yi)求無悔,問心無愧。在自省中覺悟(wu)前行(xing),度過短暫的一(yi)生,這便是此時作者所認知的“長生”和“永恒(heng)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