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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介紹

版本一

七步詩

煮(zhu)豆持(chi)作(zuo)羹①，漉豉以(yi)為汁(zhi)②。

萁在釜下(xia)燃(ran)③，豆在釜中泣④。

本自同根生，相煎何太(tai)急(ji)⑤？

版本二

七步詩

煮豆(dou)燃豆(dou)萁(ji)，豆(dou)在(zai)釜中泣。

本(ben)是同根生(sheng)，相煎何太急？

背景介紹

黃初(chu)元(yuan)年（220年）正月，六十(shi)六歲的(de)曹(cao)操病死，曹(cao)丕由(you)太子榮升魏(wei)王；同年十(shi)月，漢獻帝(di)(di)(di)被(bei)迫禪(chan)讓帝(di)(di)(di)位(wei)，曹(cao)丕上位(wei)，稱(cheng)帝(di)(di)(di)為(wei)魏(wei)文(wen)帝(di)(di)(di)。由(you)于爭(zheng)封太子這(zhe)段經歷(li)讓曹(cao)丕無法(fa)釋懷(huai)，在他(ta)稱(cheng)帝(di)(di)(di)后(hou)，他(ta)仍對曹(cao)植(zhi)耿(geng)耿(geng)于懷(huai)。他(ta)擔心(xin)這(zhe)個(ge)有(you)學識又有(you)政治(zhi)志向(xiang)的(de)弟(di)弟(di)會(hui)威脅自己的(de)皇位(wei)，就想(xiang)著法(fa)子要除掉他(ta)。曹(cao)植(zhi)知道哥(ge)哥(ge)存心(xin)陷害自己，可(ke)自己無法(fa)開脫，只好在極度悲(bei)憤中七步之內應聲成(cheng)詩(shi)。據《世說新語(yu)·文(wen)學》記載：“文(wen)帝(di)(di)(di)（曹(cao)丕）嘗令(ling)東阿王（曹(cao)植(zhi)）七步中作詩(shi)，不成(cheng)者行大法(fa)（殺），應聲便為(wei)詩(shi)……帝(di)(di)(di)深有(you)慚色。”

這(zhe)首詩最早就(jiu)被記錄在(zai)(zai)(zai)《世說新語》之(zhi)中(zhong)，后來流傳的(de)僅(jin)有(you)四句，即：“煮豆燃豆萁(ji)，豆在(zai)(zai)(zai)釜中(zhong)泣。本是同根生，相(xiang)煎(jian)何太(tai)急！”大概是因(yin)為(wei)在(zai)(zai)(zai)傳播過程中(zhong)為(wei)它是否真出(chu)(chu)于曹(cao)植之(zhi)手尚難肯定(ding)。然《世說新語》的(de)作(zuo)者去曹(cao)魏之(zhi)世未(wei)遠(yuan)，所(suo)述(shu)自然有(you)一定(ding)的(de)依(yi)據(ju)，而且(qie)(qie)據(ju)《世說新語》中(zhong)引《魏志》中(zhong)了也說曹(cao)植“出(chu)(chu)言為(wei)論，下(xia)筆成(cheng)章”，曹(cao)操曾試之(zhi)以《登銅雀臺賦(fu)》，植援筆立成(cheng)，而且(qie)(qie)斐然可觀，所(suo)以曹(cao)植在(zai)(zai)(zai)七步之(zhi)內(nei)作(zuo)出(chu)(chu)這(zhe)樣一首好詩也完(wan)全(quan)是可能(neng)的(de)。

《七步(bu)詩》的(de)真偽存在(zai)很(hen)大(da)爭議。余(yu)(yu)秋雨(yu)認為，以曹(cao)丕(pi)的(de)智商，不大(da)可(ke)(ke)能在(zai)宮殿上做這樣殘暴(bao)而又兒戲式的(de)惡(e)作(zuo)(zuo)劇。況且曹(cao)丕(pi)深知曹(cao)植才(cai)思(si)敏(min)捷(jie)，要刁難他也不會做得這么笨。余(yu)(yu)秋雨(yu)認為這首詩比喻得體，有(you)樂府風味，很(hen)可(ke)(ke)能確實是(shi)曹(cao)植的(de)手筆，但創作(zuo)(zuo)時的(de)戲劇場面，大(da)約就是(shi)后人虛構的(de)了。“煮豆燃豆萁，豆在(zai)釜中(zhong)泣。本是(shi)同根生，相(xiang)煎何太(tai)急？”系羅(luo)貫中(zhong)偽作(zuo)(zuo)，不是(shi)七步(bu)詩的(de)原(yuan)文。

作者介紹

曹(cao)植（192—232），字子(zi)建，沛國譙(qiao)郡（今安徽(hui)毫州(zhou)人）。三國時(shi)期的(de)文學家。他(ta)是曹(cao)操的(de)第四(si)子(zi)，曹(cao)丕的(de)同(tong)母(mu)弟，封陳(chen)王。因富(fu)于才學，早年曾受(shou)曹(cao)操寵(chong)愛(ai)，一度欲立為太子(zi)。及曹(cao)丕、曹(cao)齪為帝，備(bei)受(shou)猜忌，郁(yu)郁(yu)而死。

他是建安文(wen)學的(de)杰出代表，現存詩(shi)九十多首，絕大部分是五言(yan)詩(shi)。曹植的(de)詩(shi)歌(ge)善(shan)用比(bi)興，辭采華茂，比(bi)較全面地代表了建安文(wen)學的(de)成就和特色(se)，對五言(yan)詩(shi)的(de)發展有著重要(yao)的(de)影響。

鑒賞評價

文學賞析

謝靈運曾說(shuo)：“天(tian)下(xia)才(cai)(cai)有一石(shi)，曹子建獨占八(ba)斗，我得一斗，天(tian)下(xia)共分(fen)一斗。”（《釋常談》）劉勰的(de)(de)《文心雕龍·才(cai)(cai)略》中也說(shuo)：“子建思捷而才(cai)(cai)俊， 詩(shi)麗而表(biao)逸。”明代王世貞的(de)(de)《藝苑卮言(yan)》也說(shuo)：“子建天(tian)才(cai)(cai)流麗，雖(sui)譽(yu)冠千古(gu)，而實(shi)避(bi)父兄，何以故(gu)？才(cai)(cai)太高，辭(ci)太華(hua)。”可見前人都(dou)指出了曹植才(cai)(cai)華(hua)出眾，稟賦異(yi)常的(de)(de)特點，而最能表(biao)現其才(cai)(cai)華(hua)的(de)(de)例子就是這首《七步詩(shi)》。

這首詩(shi)(shi)純以比興的(de)手(shou)法(fa)出之，語(yu)(yu)言淺(qian)顯，寓意明暢，無庸多(duo)加闡釋，只須于(yu)個別詞句略加疏通，其意自明。前四句描(miao)述了(le)燃萁煮豆(dou)(dou)(dou)這一日常生(sheng)活現象(xiang)，曹(cao)植(zhi)以“豆(dou)(dou)(dou)”自喻(yu)，一個“泣”字充分表達(da)了(le)受(shou)害者(zhe)的(de)悲(bei)傷與痛苦(ku)。第二句中的(de)“漉豉”是(shi)(shi)(shi)指過濾煮熟后發酵過的(de)豆(dou)(dou)(dou)子(zi)，用(yong)以制成調味的(de)汁液。“萁”是(shi)(shi)(shi)指豆(dou)(dou)(dou)莖，曬(shai)干后用(yong)來(lai)作(zuo)為柴(chai)火燒(shao)，萁燃燒(shao)而(er)煮熟的(de)正是(shi)(shi)(shi)與自己同(tong)根(gen)而(er)生(sheng)的(de)豆(dou)(dou)(dou)子(zi)，比喻(yu)兄(xiong)弟逼(bi)迫太緊，自相殘害，實(shi)有(you)違天理，為常情(qing)所(suo)不容。詩(shi)(shi)人取譬(pi)之妙(miao)，用(yong)語(yu)(yu)之巧，而(er)且在(zai)剎(cha)那(nei)間(jian)脫(tuo)口而(er)出，實(shi)在(zai)令人嘆為觀止。后兩句筆鋒一轉(zhuan)，抒發了(le)曹(cao)植(zhi)內心的(de)悲(bei)憤，這顯然是(shi)(shi)(shi)在(zai)質問曹(cao)丕(pi)：我(wo)與你(ni)本是(shi)(shi)(shi)同(tong)胞兄(xiong)弟。為什么(me)要如此(ci)苦(ku)苦(ku)相逼(bi)？“本是(shi)(shi)(shi)同(tong)根(gen)生(sheng)，相煎何太急”，千百年來(lai)已(yi)成為人們勸戒避免(mian)兄(xiong)弟鬩墻、自相殘殺的(de)普遍用(yong)語(yu)(yu)，說明此(ci)詩(shi)(shi)在(zai)人民中流(liu)傳(chuan)極廣。

這(zhe)首(shou)詩以萁豆(dou)相煎為(wei)比喻，控(kong)訴了(le)(le)曹(cao)丕對(dui)自己和其(qi)他(ta)眾兄弟的殘(can)酷迫(po)害(hai)。口吻委(wei)婉深沉，譏(ji)諷之中有(you)提(ti)醒規勸。這(zhe)一(yi)(yi)方面反映了(le)(le)曹(cao)植的聰明才智(zhi)，另一(yi)(yi)方面也反襯了(le)(le)曹(cao)丕迫(po)害(hai)手足的殘(can)忍。這(zhe)首(shou)詩之妙，在于巧妙設喻，寓意明暢(chang)。豆(dou)和豆(dou)秸(jie)是同(tong)一(yi)(yi)個根(gen)上長出來(lai)的，就好比同(tong)胞兄弟，豆(dou)秸(jie)燃燒起來(lai)卻(que)把鍋內的豆(dou)煮得(de)翻轉“哭泣”，以此來(lai)比喻兄弟相殘(can)，十分貼切感人。

當然，這首詩的(de)(de)(de)(de)風格(ge)與(yu)曹植集(ji)中的(de)(de)(de)(de)其(qi)他詩作不(bu)盡(jin)一致，因是急就(jiu)而(er)成，所(suo)以談不(bu)上語言的(de)(de)(de)(de)錘煉和(he)意象(xiang)的(de)(de)(de)(de)精(jing)巧，只(zhi)是以其(qi)貼切而(er)生動(dong)的(de)(de)(de)(de)比喻，明白而(er)深刻的(de)(de)(de)(de)寓(yu)意贏得了千(qian)百年來的(de)(de)(de)(de)讀(du)者的(de)(de)(de)(de)稱賞。

名家點評

宋(song)·佚名 《漫(man)叟詩話》：“曹子建七步(bu)詩，世傳(chuan)煮豆(dou)然豆(dou)萁(ji)，豆(dou)在(zai)釜中泣(qi)，一(yi)本云(yun)萁(ji)向(xiang)釜下燃(ran)，豆(dou)在(zai)釜中泣(qi)，其工拙淺深，必有以辨之者”。

明末清初·毛(mao)先舒《詩辯坻》：“子建(jian)樂府《怨歌行》比(bi)《七哀(ai)》多十二句(ju)，然《七哀(ai)》妍(yan)至(zhi)雅潔(jie)，似勝《怨詩》。《七步(bu)詩》四句(ju)者，詞意簡完，然不(bu)若六(liu)句(ju)之有態”。

近代(dai)·郭(guo)沫若《論曹植》：“站在豆的一方(fang)面說，固然可以(yi)感覺到萁的煎迫未免過火(huo)，如(ru)果站在萁的一方(fang)面說，不又是富于犧牲精(jing)神的嗎？”

注釋譯文

詞句注釋

①持：用來、用作。 羹(geng)（gēng）：用肉或(huo)策(ce)做成的糊狀(zhuang)食(shi)物。

②漉（lù）：過(guo)濾。 豉（chǐ）：煮熟后發酵(jiao)過(guo)的豆。有版本也作菽(shū)。

③箕（qí）：豆莖，曬干后用作(zuo)柴(chai)火燒。

④釜（fǔ）：古(gu)代的一種鍋

⑤煎：煎熬，比喻迫害。

白話譯文

煮豆來做豆羹，過濾的豆子做成汁。

豆桿在(zai)(zai)鍋(guo)下燃燒，豆子(zi)在(zai)(zai)鍋(guo)里哭泣(qi)。

豆桿(gan)和豆子本是(shi)從同一條(tiao)根上生長出來的(de)，為什么(me)要相(xiang)互煎熬逼迫得那么(me)狠呢(ni)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