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人是(shi)一根能(neng)思想的(de)葦草》(Man is a reed that thinks)是(shi)帕斯卡爾所(suo)做(zuo)的(de)一篇哲理性文(wen)章。節選自(zi)《思想錄(lu)》。
人(ren)是(shi)一根能(neng)思想的葦草(cao)(節(jie)選)
帕斯卡爾著 何兆武譯
我(wo)很能(neng)想(xiang)象(xiang)一(yi)個(ge)人(ren)沒有(you)(you)手、沒有(you)(you)腳、沒有(you)(you)頭(因為(wei)只是經驗才教導我(wo)們說,頭比腳更為(wei)必要)。然而,我(wo)不(bu)能(neng)想(xiang)象(xiang)人(ren)沒有(you)(you)思(si)想(xiang),那(nei)就成了(le)一(yi)塊頑石或者一(yi)頭畜牲了(le)。
思想形成人的偉大。
人只不(bu)過是(shi)(shi)一(yi)(yi)(yi)根(gen)葦草,是(shi)(shi)自(zi)然(ran)(ran)界最脆弱(ruo)的東西,但他(ta)是(shi)(shi)一(yi)(yi)(yi)根(gen)能(neng)思想(xiang)的葦草。用不(bu)著整個宇(yu)(yu)宙都拿起武(wu)器來才能(neng)毀(hui)滅他(ta),一(yi)(yi)(yi)口氣、一(yi)(yi)(yi)滴水就足以致他(ta)死(si)命了。然(ran)(ran)而(er),縱使宇(yu)(yu)宙毀(hui)滅了他(ta),人卻(que)仍(reng)然(ran)(ran)要比(bi)致他(ta)于死(si)命的東西高貴得多,因為他(ta)知(zhi)道自(zi)己(ji)要死(si)亡,以及宇(yu)(yu)宙對他(ta)所具有的優勢,而(er)宇(yu)(yu)宙對此(ci)卻(que)是(shi)(shi)一(yi)(yi)(yi)無所知(zhi)。
因而,我們全(quan)部(bu)的尊(zun)嚴就在于思想。正是(shi)由(you)于它而不是(shi)由(you)于我們所(suo)無法填充的空間(jian)和時間(jian),我們才(cai)必須提高(gao)自己。因此(ci),我們要努(nu)力好好地思想。這就是(shi)道德(de)的原則。
人既不(bu)是(shi)天(tian)使,又不(bu)是(shi)禽(qin)獸;但不(bu)幸就在(zai)于想表現(xian)為(wei)天(tian)使的(de)人卻表現(xian)為(wei)禽(qin)獸。
思(si)想——人(ren)的(de)全部的(de)尊嚴就在于思(si)想。
因(yin)此,思想由于它的(de)(de)(de)本(ben)性,就是(shi)一種可驚嘆的(de)(de)(de)、無與倫(lun)比的(de)(de)(de)東西。它一定得(de)具有出奇(qi)的(de)(de)(de)缺(que)點(dian)才能為人所(suo)忽視;然而它又(you)確實具有,所(suo)以再沒有比這更加荒唐可笑的(de)(de)(de)事了。思想由于它的(de)(de)(de)本(ben)性是(shi)何等的(de)(de)(de)偉(wei)大啊!思想又(you)由于它的(de)(de)(de)缺(que)點(dian)是(shi)何等的(de)(de)(de)申(shen)賤啊!
然而,這種思想又(you)是(shi)什么呢(ni)?它是(shi)何等的愚蠢啊!
人的偉大之所以為(wei)偉大,就在于他認識自己可(ke)(ke)悲(bei)。一棵樹并(bing)不認為(wei)自己可(ke)(ke)悲(bei)。
因此,認識(自(zi)己)可悲(bei)乃是可悲(bei)的(de);然(ran)而(er)認識我們之(zhi)所以為可悲(bei),卻是偉大的(de)。
這一切的(de)可悲,本身就(jiu)證明了人的(de)偉大。它是(shi)(shi)一位(wei)偉大君主的(de)可悲,是(shi)(shi)一個失了位(wei)的(de)國王的(de)可悲。
......
人是一根能(neng)思想的(de)葦草——我(wo)應該追求自己(ji)的(de)尊嚴,絕不是求之于(yu)空間,而是求之于(yu)自己(ji)思想的(de)規(gui)定。我(wo)占有多少土地都不會有用,由于(yu)空間,宇宙便囊括了(le)我(wo)并吞沒(mei)了(le)我(wo),有如一個質點;由于(yu)思想,我(wo)卻囊括了(le)宇宙。
帕斯卡(ka)爾是法國著名的數學家、物理學家、哲學家和散文(wen)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