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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楓
0 票數:0 #特工#
朱楓于194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,曾在香港從事地下情報工作。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后,被委派至臺灣,與已投身革命的國民黨國防部參謀次長吳石接上頭,并前后7次相晤,獲得大量極其重要的絕密軍事情報,又迅速通過關系,陸續轉香港送往大陸。不幸的是,白色恐怖時期,朱楓因蔡孝乾的出賣而不幸被捕。面對敵人的嚴刑拷打,她始終從容鎮定。最終,朱楓被敵人殺害在臺北馬場町刑場。
  • 中文名: 朱(zhu)楓
  • 別號名稱: 貽(yi)蔭(yin),桂(gui)鳳,諶之,彌明
  • 出生日期: 1905年(nian)
  • 性別:
  • 國籍: 中國
  • 民族: 漢族
  • 出生地: 浙江(jiang)省鎮海市
  • 生肖:
  • 去世日期: 1950年06月10日
詳(xiang)細介(jie)紹 PROFILE +

人物簡介

朱楓(1905年(nian)-1950年(nian)6月(yue)10日),女(nv),原名(ming)貽蔭(yin),小名(ming)桂鳳(feng),改名(ming)諶之,字彌明,鎮海(hai)城關朱家花園人。1905年(nian)出生于浙(zhe)江鎮海(hai),1945年(nian)加入中國共產黨(dang)。

在(zai)黨(dang)組織的(de)(de)領導下,積極參加革命活動,曾(ceng)在(zai)香港從事(shi)地(di)下情報工作(zuo)。1949年(nian)11月,朱楓接受黨(dang)組織的(de)(de)派(pai)遣,前往臺灣(wan)執行秘密任務。1950年(nian),因叛徒蔡孝乾(qian)的(de)(de)出(chu)賣(mai)而不幸被捕(bu),面對敵人的(de)(de)酷刑(xing)拷(kao)打和(he)威逼(bi)利誘,她始終堅貞不屈(qu)。

1950年(nian)6月10日在臺北(bei)馬(ma)場(chang)町刑場(chang)被殺(sha)害,終年(nian)45歲。

主要經歷

1905年,朱(zhu)楓(feng)出生(sheng)于(yu)浙江鎮(zhen)海城(cheng)關朱(zhu)家(jia)(jia)花園人(ren)。出身富裕家(jia)(jia)庭,曾就讀縣立女(nv)子高小、寧波女(nv)子師范學校。

1914年,入縣立高級女子小學。

1921年(nian),入寧波女子師范(fan)學校。

1925年,五卅慘案發生后,朱(zhu)楓(feng)與同窗好友(you)陳修良(liang)一(yi)起帶頭參加游行示威等(deng)反帝(di)愛國活動。

1937年“七七抗(kang)戰”開始,朱楓毅(yi)然投入救亡運(yun)(yun)動,借(jie)鎮(zhen)海民眾教育館舉行義賣展(zhan)覽,出售自己多年創(chuang)作和收藏的(de)金石、書畫、手工藝制品等,得款(kuan)全部捐獻(xian)抗(kang)戰運(yun)(yun)動。

1938年初,在武(wu)漢(han)向黨領導(dao)的出版事業——新知書店捐款500元,武(wu)漢(han)淪(lun)陷后前往湘西地區(qu),后又遷回浙江(jiang)。

1939年夏(xia),在浙江金(jin)華,會同黨派遣的華白沙、張一之二人,幫助臺(tai)灣(wan)愛(ai)國志士李友邦籌建(jian)“臺(tai)灣(wan)抗日義勇隊”,并捐資(zi)800元,解決義勇隊初建(jian)時的經濟(ji)困(kun)難(nan)。

1939年秋,赴皖(wan)南新四軍軍部,參(can)加(jia)新四軍“隨(sui)軍書(shu)店”工作。

1940年,“皖南事(shi)變”前(qian)奉(feng)命疏(shu)散至浙江金華,隨(sui)后(hou),接任(ren)新任(ren)務前(qian)往日寇占領的(de)上海,期間,為解決大(da)后(hou)方革命出(chu)版事(shi)業的(de)物(wu)資(zi)和經濟困(kun)難,變賣(mai)母親(qin)遺物(wu),采(cai)購(gou)印刷物(wu)資(zi),并親(qin)自押運(yun)繞(rao)道香港(gang)、大(da)亞灣、鯊魚沖等地,溯東江轉運(yun)至廣西桂林(lin)。

1940年至1942年,先(xian)后在新知書店總店和桂林辦事處(chu)工(gong)作,期間(jian),代表組織三次進入(ru)“上(shang)饒集(ji)中營”,探(tan)訪(fang)慰問并設(she)法營救朱曉光同志(zhi),出色完成任務。

1943年,接(jie)受整頓、加強書店副業“珠江(jiang)食品店”的任務(wu)。

1944年初,經武漢(han)到上海參加(jia)新知書店駐滬(hu)辦事處(chu)籌備(bei)中的“同(tong)豐商(shang)行”工作。

1944年10月(yue),“同豐商(shang)行”遭敵人(ren)破(po)壞,工作人(ren)員被捕,朱楓關押在日本滬西憲兵的牢房中,經受住殘酷刑審(shen)的考驗,在組織營救下出(chu)獄。

1945年春加入中國共產黨。

1945年(nian)后(hou),在地下黨開辦(ban)的公開商業(ye)機(ji)構(gou)“聯豐(feng)棉布號”、鼎元錢莊”以(yi)公方(fang)代(dai)表(biao)身份(fen)負責財務工作。

1948年,奉命調往香港,繼續從事黨的地下工作。

1949年11月(yue),中(zhong)華(hua)(hua)人民共(gong)和國(guo)成立后(hou)(hou)(hou),朱(zhu)(zhu)楓接(jie)受黨的指(zhi)示,經(jing)(jing)華(hua)(hua)東局派往(wang)臺(tai)(tai)灣執(zhi)行(xing)秘密任務。11月(yue)25日(ri),朱(zhu)(zhu)楓經(jing)(jing)香港乘開往(wang)臺(tai)(tai)灣基(ji)隆(long)的客貨海(hai)輪抵臺(tai)(tai)。到(dao)臺(tai)(tai)灣后(hou)(hou)(hou),按照預先的約定,朱(zhu)(zhu)楓盡快(kuai)與(yu)臺(tai)(tai)灣工委書記蔡(cai)孝乾接(jie)上了頭,隨即又與(yu)吳石(shi)將軍取(qu)得聯系。幾天后(hou)(hou)(hou),朱(zhu)(zhu)楓按照預定的工作(zuo)方案,在基(ji)隆(long)碼頭將已(yi)經(jing)(jing)到(dao)手的一批重要(yao)情報交(jiao)到(dao)了中(zhong)共(gong)華(hua)(hua)東局情報部(bu)交(jiao)通(tong)員手中(zhong)。

1950年2月,由于(yu)蔡孝乾被(bei)捕叛變,島內先后有數(shu)百名地下黨(dang)員(yuan)被(bei)捕,隨即,朱楓(feng)也(ye)在舟山定海(當時仍由國民黨(dang)軍隊(dui)占據(ju))被(bei)捕。朱楓(feng)被(bei)捕后,大(da)義凜然、堅貞不屈,表現了一(yi)個共(gong)產(chan)黨(dang)員(yuan)大(da)無畏的革命精神。

1950年(nian)6月10日,朱楓烈士在臺北馬(ma)場(chang)町(ding)高呼革命口號,英勇就(jiu)義(yi),時年(nian)四十五歲。同時遇害的還有臺灣“國防(fang)部參謀次(ci)長”吳石將軍(jun)、吳石副官聶曦上校、臺軍(jun)聯勤總部第四兵站總監陳(chen)寶倉中將。此(ci)事轟動一(yi)時,朱楓是四人中唯一(yi)的女性。

1950年7月,由時任上海市(shi)市(shi)長陳毅簽署,上海市(shi)人民政(zheng)府批準(zhun)朱諶之同(tong)志為革命烈士(shi)。

1983年6月,朱楓(feng)被(bei)追(zhui)認為革(ge)命烈士。

其他信息

個人生活

朱(zhu)楓出身富裕家庭,幼體弱(ruo)。

由于家庭的安排,朱楓遠嫁東(dong)北,和當時的奉天兵工廠工程師、同鄉(xiang)陳(chen)綬卿(qing)結婚。生下(xia)女兒(er)后,正值“九一八(ba)事變”,他們不得不帶(dai)著(zhu)女兒(er)回到鎮海避難。然(ran)而打擊接踵而來,丈夫因病去世。

1937年七七抗戰開始,朱(zhu)楓拋棄舒適生活,投入(ru)救亡活動。在此期間,與朱(zhu)曉(xiao)光(guang)結婚。

女兒:朱曉楓

兒子:朱明

后世紀念

1983年4月,中國共產(chan)黨(dang)(dang)中央(yang)委員(yuan)會調查部作出《關于朱楓同志(zhi)(zhi)(zhi)(zhi)的組織結論》:“朱楓同志(zhi)(zhi)(zhi)(zhi)在(zai)敵人(ren)面前表現出一(yi)(yi)個革(ge)命者、共產(chan)黨(dang)(dang)人(ren)為革(ge)命、為人(ren)民忠貞不(bu)屈的革(ge)命精神”,并指出“十年動(dong)亂期間,凡對朱楓同志(zhi)(zhi)(zhi)(zhi)的一(yi)(yi)切誣蔑不(bu)實之詞應該(gai)一(yi)(yi)律推倒,凡因由于對朱楓同志(zhi)(zhi)(zhi)(zhi)的誣蔑而遭到牽連(lian)的親屬,在(zai)政治(zhi)上應恢復(fu)他們(men)的名(ming)譽(yu)和享受應有(you)的政治(zhi)權利”。

1990年6月29日,“朱楓烈士(shi)(shi)犧(xi)牲40周年紀念座談會”在京隆重舉行,會議由羅青長(chang)主持(chi),他轉(zhuan)達了鄧穎超對朱先烈的(de)懷念并(bing)對其(qi)后人表達親切慰(wei)問,海峽萬(wan)里且為(wei)忠魂舞,與會人士(shi)(shi)紛(fen)紛(fen)表達對女杰朱諶之(zhi)的(de)深切緬懷和敬意(yi)。

2010年(nian)12月9日,朱楓烈士殉(xun)難60周年(nian)后,她的骨灰由臺灣中(zhong)國生(sheng)命集團董事長(chang)劉添(tian)財(cai)先(xian)生(sheng)親自護送飛抵北(bei)京。國家民(min)政部在機場貴賓廳臨時設了(le)一個靈堂,看到劉添(tian)財(cai)先(xian)生(sheng)親手捧著(zhu)骨灰壇,小(xiao)心翼翼地走進貴賓廳,在場的朱曉楓女兒、女婿非常感動,“完全沒(mei)有陌(mo)生(sheng)感,仿(fang)佛一家人”,李揚說。

交接(jie)(jie)現場(chang),劉添財講(jiang)述了(le)一個(ge)小插曲。他說:“我(wo)們公司和快遞公司合作幾十年,從(cong)未(wei)有丟(diu)失文件(jian)的狀況(kuang),沒想到上(shang)飛機前一天,證明文件(jian)卻(que)丟(diu)了(le)。當(dang)時(shi)臺北正下(xia)雨(yu),我(wo)們擔心至極時(shi),接(jie)(jie)到一個(ge)大樓管理員的電話,說在一個(ge)角落撿到了(le)老奶奶的證明文件(jian),我(wo)想,這都是老奶奶在天保佑我(wo)們的緣故。”一席話下(xia)來(lai),在座(zuo)者無不動容。

朱(zhu)楓的骨(gu)灰(hui)暫存在(zai)北京(jing)八(ba)寶山(shan)。2011年(nian)7月14日,“朱(zhu)楓烈士骨(gu)灰(hui)安放”及“朱(zhu)楓烈士銅像揭幕”儀式在(zai)浙江省(sheng)寧(ning)波(bo)市(shi)鎮海區(qu)隆(long)重舉行。

犧牲經過

朱楓(feng)(feng)到達臺灣(wan)順(shun)(shun)利完成(cheng)任(ren)務(wu)后(hou),甚至都作了離臺返回的準(zhun)備,在她寫給上海同(tong)鄉好友的一封信(xin)中(zhong),她說(shuo)將在月內返家,“望順(shun)(shun)告小女及曉(xiao)妹,多(duo)年(nian)不見想念彌(mi)殷,得(de)此可增快慰也”,值(zhi)得(de)強調的是(shi),在這封信(xin)中(zhong),朱楓(feng)(feng)留(liu)下的簽(qian)名是(shi)正氣十足、從未使用過(guo)的“威鳳”二(er)字(zi)。轉眼間元旦已(yi)過(guo),就在朱楓(feng)(feng)即將完成(cheng)特派員的任(ren)務(wu),喜悅而又渴盼地計算(suan)著歸(gui)期(qi)的時候,最令人擔心(xin)的事情發(fa)生了。

因(yin)為中國共產黨(dang)臺(tai)灣(wan)地(di)下工(gong)作(zuo)委員會(hui)最高領導人(ren)蔡孝(xiao)乾(qian)的(de)被(bei)(bei)捕和(he)變節,被(bei)(bei)出(chu)賣的(de)朱(zhu)楓(feng)很(hen)快被(bei)(bei)國民(min)黨(dang)抓獲。之前已(yi)聞知風聲的(de)朱(zhu)楓(feng)雖經(jing)吳石將軍(jun)安排,已(yi)經(jing)逃(tao)到了老家鎮(zhen)海(hai)(hai)對面(mian)的(de)舟山群島上(shang),但(dan)因(yin)為無船渡海(hai)(hai),朱(zhu)楓(feng)還是沒能逃(tao)過抓捕。“闊別十多年的(de)故鄉就在煙波(bo)迷茫的(de)對岸,你可以(yi)想象她被(bei)(bei)捕前每天望眼欲穿和(he)夜(ye)夜(ye)夢(meng)回的(de)煎熬。”

被(bei)捕后(hou),朱楓決意尋(xun)死。1950年2月26日(ri),在(zai)看(kan)守所(suo)內,朱把貼身的(de)金鎖片和(he)自(zi)己穿的(de)海勃龍大衣肩(jian)襯里的(de)金手(shou)鐲咬碎,二(er)兩多重的(de)金子(zi),這位(wei)剛強的(de)烈女子(zi)分(fen)四次混熱(re)水吞下。吞金之痛人們可以想象,次日(ri)被(bei)看(kan)守發現時朱楓已經痛得昏(hun)迷,如此(ci)重要的(de)人物(wu)尋(xun)死,國民(min)黨不敢怠(dai)慢,直接派飛機把她送往臺北(bei)醫院(yuan)。

4件金飾殘片(pian)在朱楓胃里留了兩天,最后(hou)(hou)被醫生(sheng)們以瀉藥排出,這份吞金的X光(guang)片(pian)一直(zhi)還保留著。審理此案的國(guo)民黨少將谷正文后(hou)(hou)來曾留下一篇《吳石等(deng)叛亂案》,稱朱楓“此種維(wei)護重要工作、不惜(xi)犧牲個人生(sheng)命(ming)之紀律與精神,誠有可取法(fa)之處(chu)”,并贊(zan)其“黨性堅(jian)強、學能優良”。

1950年6月10日,國民(min)黨最高當(dang)局(ju)受命組織的“特(te)別軍事法庭”最后(hou)宣判(pan),除了吳(wu)石(shi)、朱楓外,還有陳寶倉中將(jiang)和吳(wu)石(shi)的副(fu)官聶(nie)曦上校,這(zhe)就是當(dang)年轟動臺灣的所謂“間諜案四要角”。

法庭上的(de)(de)新聞攝影官拍(pai)下(xia)的(de)(de)照(zhao)片記(ji)錄下(xia)當時的(de)(de)情形。法庭上站滿了(le)全副武裝的(de)(de)法警,肅穆、恐懼的(de)(de)氣氛逼人,朱(zhu)楓身(shen)穿一(yi)件淡(dan)綠色(se)碎花(hua)旗袍出庭,外罩深藍色(se)毛線上衣,只(zhi)見她雙手揣在(zai)一(yi)起、萬分放松地依靠在(zai)法庭的(de)(de)欄(lan)桿上,神情自若、態度從(cong)容(rong),好像周圍的(de)(de)一(yi)切跟她毫無(wu)關系……

骨灰歸來

2003年(nian)春(chun)節來自一(yi)張老照片的重托

20世紀90年代中后(hou)期,與朱(zhu)楓(feng)(feng)(feng)同(tong)案被(bei)捕并同(tong)時就(jiu)義(yi)的吳石將軍遺(yi)骸(hai)歸葬大陸,引起兩(liang)岸傳媒和廣大民眾的關(guan)切(qie),也讓朱(zhu)楓(feng)(feng)(feng)后(hou)人尋找朱(zhu)楓(feng)(feng)(feng)烈士遺(yi)骸(hai)的夙(su)愿有了(le)新(xin)的期盼。

2000年12月,山(shan)東畫報(bao)出版社出版的(de)(de)《老(lao)照(zhao)片》上署名秦風(feng)(臺灣作(zuo)家、新聞和文(wen)史(shi)工作(zuo)者徐宗(zong)懋)的(de)(de)文(wen)章《戰爭(zheng)后的(de)(de)戰爭(zheng)》,在敘述(shu)“吳石(shi)案”經過時,配發了朱楓臨刑(xing)前受審的(de)(de)那張(zhang)歷史(shi)照(zhao)片。

一年之后(hou),《老(lao)照片》收到(dao)(dao)朱楓女兒朱曉(xiao)楓的回(hui)應:“這是我50年后(hou)第一次看到(dao)(dao)當時的情景(jing),一時間感(gan)慨萬分,千言萬語也無法表(biao)達我的心情。”

就在(zai)此(ci)時,同(tong)樣深受那張照(zhao)片觸動的我(wo)(wo)與(yu)同(tong)住南京的朱曉(xiao)楓、徐錫(xi)成夫婦結識,他們想在(zai)有生(sheng)之年尋找和迎回(hui)先人遺骸的心愿也引起我(wo)(wo)的同(tong)情與(yu)共鳴。

2003年(nian)新春(chun),我(wo)陪同(tong)朱(zhu)曉楓(feng)夫婦專(zhuan)程從(cong)南京去上(shang)海,拜會了徐宗懋先生。徐先生是位熱(re)心(xin)人(ren),他了解(jie)到古稀之年(nian)的朱(zhu)曉楓(feng)女士一直在為尋找(zhao)母親(qin)遺(yi)骸作多方努力仍未有進展,很爽快地表(biao)示愿意幫(bang)忙。

朱(zhu)曉楓告(gao)訴他(ta):有消息說(shuo),當年為母親(qin)收尸(shi)的是住在臺(tai)北的姐夫王樸(pu)(又名王昌(chang)誠)和姐姐陳志毅(小名“阿菊”,又名陳蓮芳),查找王樸(pu)一家人的下(xia)落成為唯一的線索。

徐(xu)宗懋(mao)(mao)回臺后,拿著朱(zhu)曉楓的(de)委托書(shu)向臺北“市府(fu)”申請尋(xun)人(ren)。約兩(liang)周后,承(cheng)辦人(ren)員來電(dian),說他(ta)們(men)過濾了16個“王(wang)樸”,只(zhi)有一位年齡與省籍(ji)背景(jing)比(bi)較符合申請人(ren)的(de)陳述(shu)。然(ran)而(er),當喜出望外的(de)徐(xu)宗懋(mao)(mao)找到對方時,幾句對話就讓他(ta)明白這不是他(ta)要找的(de)人(ren)……

2003年(nian)5月間,他約(yue)臺(tai)灣一家電視(shi)臺(tai)的朋(peng)友同(tong)來南京,為朱曉楓尋母遺骸拍(pai)攝新聞專題,回臺(tai)后(hou)公開播放。他還在臺(tai)灣《中國時報(bao)》、香(xiang)港《鳳凰周(zhou)刊》等報(bao)刊上發表長篇報(bao)道,向公眾尋求幫助。

然(ran)而(er),整整兩(liang)年過(guo)(guo)去,沒有等到(dao)任何有關王昌(chang)誠夫(fu)婦的確切(qie)消息。茫然(ran)中有幾(ji)分沮喪的徐宗懋,突然(ran)想到(dao)了(le)曾(ceng)做過(guo)(guo)臺北市“民政局長”的朋友林正修,此人(ren)熟識(shi)戶政管理,曾(ceng)參與舉(ju)辦白色恐怖受難者的紀念活動,完全理解他的追求(qiu)。

2005年春節過后(hou)不久(jiu),徐(xu)宗(zong)懋(mao)就接到(dao)林正(zheng)修(xiu)電(dian)話:王(wang)昌誠已經過世,王(wang)妻、朱諶之(原(yuan)名朱楓(feng))的繼女陳蓮芳還活著,他(ta)找(zhao)到(dao)了(le)!

2005年3月找到朱楓繼(ji)女(nv)“阿菊”

1949年11月(yue)25日,朱(zhu)楓身負重任自香港赴臺(tai)(tai),是以去臺(tai)(tai)北看望(wang)女(nv)兒(er)阿菊(ju)和(he)襁(qiang)褓中的小(xiao)外孫為由(you)向(xiang)臺(tai)(tai)灣當局申請(qing)并(bing)獲得批(pi)準(zhun)的。阿菊(ju)是朱(zhu)楓前夫陳綬卿的女(nv)兒(er),朱(zhu)楓嫁(jia)到陳家時(shi)她(ta)才7歲,朱(zhu)楓親手將(jiang)她(ta)帶大,母女(nv)間的感情融洽。

1946年秋,阿菊(ju)和同在國(guo)民黨(dang)警務部(bu)門的(de)丈夫(fu)王昌(chang)誠隨(sui)機關由上海遷臺。朱楓抵臺后,就住在阿菊(ju)家里從事共產(chan)黨(dang)的(de)秘密工作(zuo)。

找到“阿菊”就能揭開“遺骸(hai)下落”的謎底嗎(ma)?徐宗懋(mao)不無擔心。他(ta)請林正(zheng)修陪他(ta)一起去拜訪陳(chen)蓮芳。在一個健康療養院,他(ta)們見到了85歲的陳(chen)蓮芳,她坐(zuo)在健身椅(yi)上,面色紅(hong)潤。

“我(wo)受您(nin)妹妹朱曉楓(feng)的委托來看您(nin)!”徐宗(zong)懋開門見(jian)山。

“妹(mei)(mei)妹(mei)(mei)?我(wo)(wo)沒(mei)有妹(mei)(mei)妹(mei)(mei)!”老太(tai)太(tai)沖(chong)口(kou)而出(chu),臉(lian)色變得凝(ning)重。徐(xu)宗懋隨即提(ti)到她的(de)繼母(mu)朱諶之(zhi)(zhi)。老太(tai)厲色相對:“朱諶之(zhi)(zhi)是共匪,跟(gen)我(wo)(wo)沒(mei)關系,我(wo)(wo)們一家都是國民黨。”

“朱諶之被槍決后(hou),是(shi)您先生收的尸?”

“沒有,我(wo)先生為了這事(shi)還被關(guan)起(qi)來查了幾個月,尸體是(shi)政府處理的。不(bu)知道(dao),這件(jian)事(shi)我(wo)們都不(bu)知道(dao)。”

又落空了。

當(dang)天中午,朱(zhu)曉(xiao)楓和我就先后接到徐宗(zong)懋打來(lai)的(de)電話。朱(zhu)曉(xiao)楓聽說找到了臺北的(de)姐姐當(dang)然高興,阿菊的(de)“排(pai)斥反應”她(ta)(ta)能(neng)夠理解。她(ta)(ta)對徐宗(zong)懋說:“我那時還小,與阿菊相處時間不(bu)長,北京的(de)陳蘭芳是她(ta)(ta)親姐姐,2005年(nian)時已(yi)經88歲(sui)了,很(hen)想她(ta)(ta),很(hen)希望能(neng)見(jian)她(ta)(ta)一面。”

我在(zai)電話中也對(dui)徐(xu)宗懋說:雖然朱楓遺骸的(de)下落未查明,找到(dao)活著的(de)人也很(hen)重要(yao),甚至更有意義。

當天(tian)下午3時,徐宗懋(mao)又帶著一批資(zi)料(liao)趕回療養院。他(ta)拿出(chu)朱曉楓(feng)提供的(de)她(ta)童年時在東(dong)北的(de)全(quan)家(jia)福照片。

“你怎么有(you)這個……”老人(ren)凝視照片,久久不(bu)能言語。徐(xu)宗懋說,她的(de)兩個哥(ge)哥(ge)已經過(guo)世,可是姐姐還在(zai),身(shen)體不(bu)好(hao),希望有(you)生之(zhi)年(nian)能見她一面。

她露出笑容,但對(dui)于雙(shuang)方重(zhong)新聯系卻仍拿不定主意,“主要還是怕影響到我女兒,讓我再考(kao)慮一下。”至此(ci),老太太已不當他是外人了,用(yong)惆(chou)悵(chang)的口吻談起往事:“唉,那些名(ming)字都是我在保密(mi)局的化名(ming)……”

聽(ting)到此言(yan),徐宗懋(mao)一下子被激醒,自己怎么忽略了如此重要的情節!林(lin)正(zheng)修也告訴過他,通(tong)(tong)過戶政檔案找(zhao)不(bu)到王昌誠和(he)陳蓮(lian)芳,因為他們(men)根(gen)本是(shi)躲著不(bu)讓人找(zhao)到。盡管兩(liang)岸探親(qin)通(tong)(tong)商快20年了,王昌誠夫婦不(bu)僅沒(mei)有(you)回大陸,還刻意躲避親(qin)人尋訪,避開他們(men)經驗法(fa)則中任(ren)何可能的危險。

不久,有關(guan)當局(ju)的檔案查(cha)閱也有了(le)結果,徐宗(zong)懋了(le)解到(dao)大概的真(zhen)相:1950年6月10日,朱諶(chen)之遇難后(hou)即由臺北市(shi)“衛(wei)生局(ju)”火(huo)葬管理處派(pai)人送(song)去火(huo)化(hua)。3個(ge)月后(hou),陳蓮芳寫了(le)一封信(xin)向(xiang)“軍法局(ju)”陳情,希(xi)望領回繼母的遺(yi)物,以便有朝一日連同遺(yi)骸歸葬大陸故里,“軍法局(ju)”也同意(yi)了(le),并具函(han)通(tong)知她來領,但她最后(hou)卻沒有去認領。

2010年驚蟄77號(hao)“無主骨灰罐(guan)”

2010年冬天,有位上海的(de)(de)(de)潘先生給我打來(lai)電話說(shuo),他(ta)不久(jiu)前去臺北參加“2009秋祭”,在(zai)那里仔細調(diao)查“戒嚴時期(qi)政治(zhi)受難者(zhe)”墓冢和(he)骨(gu)灰(hui)的(de)(de)(de)下落(luo),看(kan)到(dao)了有關部門的(de)(de)(de)文(wen)件,其中(zhong)有一(yi)(yi)份《政治(zhi)受難者(zhe)墓區整建工程納(na)骨(gu)塔骨(gu)罐(guan)遷移名冊》,名冊上編號77的(de)(de)(de)無(wu)主骨(gu)灰(hui)罐(guan)署(shu)名為“朱湛文(wen)”。他(ta)認為“湛文(wen)”有可(ke)能是“諶之”二字(zi)之誤(wu),并(bing)在(zai)隨即發來(lai)的(de)(de)(de)電子郵件中(zhong)作(zuo)了進一(yi)(yi)步說(shuo)明。

我立刻將(jiang)這個(ge)重要信(xin)息(xi)告訴朱曉楓(feng),并向徐(xu)宗懋轉(zhuan)發(fa)了潘先生的郵件。于是(shi),徐(xu)宗懋托(tuo)請他(ta)的大學同窗、臺(tai)灣中研(yan)院(yuan)近代(dai)史研(yan)究所(suo)朱浤源教授,以(yi)“白色恐怖時期(qi)政(zheng)治案件研(yan)究”的名(ming)義(yi)向臺(tai)北市“民政(zheng)局”殯葬管理處(chu)提出呈請,查詢相關資料,確(que)有一個(ge)疑似朱諶之的名(ming)字(zi)“朱湛文”登(deng)記在第二殯儀(yi)館提供的政(zheng)治受(shou)難(nan)者名(ming)冊上(原編號(hao)233,后改(gai)為(wei)77)。

2010年3月4日(“驚蟄(zhe)”前一天)早晨8時,朱(zhu)教授(shou)再(zai)次上山尋找。他(ta)們在富德公墓(mu)第(di)11墓(mu)區的(de)納骨室內,逐一翻找,至最角落(luo)處,看到了(le)紅漆寫著“77”、外套白(bai)色(se)編織袋的(de)“無主骨灰罐”。

說來也巧(qiao),當天早晨8點18分(fen),一場6.4級大地震(zhen)發生在高雄至屏東一線,強烈的震(zhen)感(gan)波(bo)及海峽對岸的華東諸省。

當天下午,徐(xu)宗懋向我通報(bao)了這(zhe)個激動的(de)消息(xi)。隨后(hou),他又發來(lai)電(dian)子郵件,附上一組照(zhao)片(pian)和朱(zhu)教(jiao)授等人(ren)的(de)聯系方(fang)式,也許是(shi)受到(dao)樂觀情緒(xu)的(de)推動,他信中還說:“6月(yue)10日,剛(gang)好(hao)是(shi)朱(zhu)女士赴刑場60周年(nian),我建議朱(zhu)曉楓(feng)女士在這(zhe)之前(qian)來(lai)臺灣……”

2010年12月9日北京首(shou)都機場

我向朱曉(xiao)楓(feng)夫婦轉告上述(shu)情況,老(lao)人家的欣喜自不待(dai)言(yan)。年事已高的朱曉(xiao)楓(feng)委托大女(nv)婿(xu)李揚做全權代表(biao)。

在(zai)熱心人的(de)(de)幫助下,事(shi)(shi)情有了進展,但遇到的(de)(de)困難和(he)麻煩也接踵(zhong)而至。因為兩(liang)岸之間處理此類(lei)“歷史遺留問題”尚無(wu)先例,無(wu)論是家(jia)屬(shu)身份和(he)死(si)者(zhe)關系(xi)的(de)(de)認定,還是“骨罐”的(de)(de)領取和(he)出(chu)(chu)入境,都有相當(dang)復雜的(de)(de)手續要辦(ban)(ban)。多(duo)虧兩(liang)岸來往(wang)的(de)(de)最高層(ceng)級“兩(liang)會”(海基會和(he)海協會)為此“特(te)殊個案”出(chu)(chu)具公(gong)文溝通情況(kuang)、向家(jia)屬(shu)提(ti)供(gong)咨詢服務,特(te)事(shi)(shi)特(te)辦(ban)(ban),可以稱得上是一(yi)次“破冰之旅”。

6月(yue)中旬(xun),雷先生回信(xin)說:“經核查(cha),該(gai)骨灰罐(guan)已(yi)打(da)開內蓋為朱諶之確定沒錯(cuo),一直安置待領(ling)。”

然而(er),時間一天一天過(guo)去(qu),6月10日(ri)(ri)的(de)“忌日(ri)(ri)”(朱(zhu)楓犧(xi)牲(sheng)60周年)過(guo)去(qu)了(le)(le),11月22日(ri)(ri)的(de)“生(sheng)辰(chen)”(朱(zhu)楓誕生(sheng)105周年)也過(guo)去(qu)了(le)(le),遲(chi)遲(chi)不見(jian)有關烈士遺骸的(de)最(zui)后消(xiao)息,以至我們這(zhe)些知(zhi)情者都為之擔心(xin)。直(zhi)到(dao)11月底(di),李揚(yang)才(cai)告(gao)訴(su)我,一切(qie)手(shou)續全(quan)部辦(ban)妥(tuo),朱(zhu)楓烈士的(de)骨灰罐將由專人護送于12月9日(ri)(ri)飛抵北京。

2010年12月9日(ri),北(bei)京天空(kong)晴朗。中午12時40分,從臺(tai)北(bei)起飛的長榮航空(kong)公司BR716航班(ban),正點降落在首(shou)都機(ji)(ji)場(chang)三號航站樓前的停機(ji)(ji)坪(ping)上,由(you)臺(tai)灣中國生命(ming)集團董事長劉添財先(xian)生親(qin)自護送的朱楓烈(lie)士骨灰罐同(tong)機(ji)(ji)到達。2011年7月12日(ri)下午3時寧(ning)波(bo)櫟社機(ji)(ji)場(chang)

從北京起飛、由(you)國家安全部(bu)門(men)所包的(de)(de)專機在在場(chang)眾人(ren)的(de)(de)目(mu)光中(zhong)緩緩落地。5分鐘后,朱(zhu)楓的(de)(de)外(wai)(wai)孫(sun)女(nv)徐(xu)云初手捧(peng)朱(zhu)楓遺像,外(wai)(wai)孫(sun)女(nv)婿李揚(yang)抱著黨(dang)旗覆蓋著的(de)(de)朱(zhu)楓骨灰盒,先后從飛機上走下。迎(ying)接他們的(de)(de),是(shi)早(zao)早(zao)在此等(deng)(deng)候(hou)的(de)(de)朱(zhu)楓女(nv)兒朱(zhu)曉楓和兒子(zi)朱(zhu)明等(deng)(deng)家屬。浙江省鎮(zhen)海(hai)(hai)中(zhong)學校(xiao)園內(nei)有一清凈幽雅的(de)(de)小院(yuan)——憩園,園內(nei)有一幢木結構兩層(ceng)樓房(fang);1994年(nian),鎮(zhen)海(hai)(hai)中(zhong)學田徑場(chang)擴建(jian),在周圍百(bai)余戶民(min)宅即將(jiang)拆遷(qian)時,學校(xiao)領導了(le)(le)解到其中(zhong)有朱(zhu)楓烈(lie)士(shi)的(de)(de)故(gu)居,于是(shi)千方百(bai)計(ji)保存了(le)(le)這幢小樓,進行全面(mian)整修,建(jian)立朱(zhu)楓烈(lie)士(shi)紀念樓,現(xian)為市(shi)級愛國主義教育基(ji)地。

紀(ji)念樓(lou)(lou)占地210平(ping)方(fang)米(mi),白墻黑瓦,朱樓(lou)(lou)雕梁,洞門(men)樓(lou)(lou)窗回廊,別致玲瓏(long)小(xiao)(xiao)巧,兩(liang)層的小(xiao)(xiao)別墅,建(jian)筑面積160平(ping)方(fang)米(mi)。

樓內陳列朱楓烈士從1925年(nian)起(qi)參加各種進步學(xue)生(sheng)運(yun)(yun)動和愛國救亡運(yun)(yun)動以(yi)及(ji)1948年(nian)以(yi)后從事(shi)黨(dang)的情(qing)報工作、1950年(nian)6月在臺北壯烈犧牲(sheng)的英勇事(shi)跡(ji)和遺物。

紀(ji)念樓內還收藏有楊成武、張愛萍、薛暮橋、羅青長等中央有關領(ling)導、烈士生前親(qin)友(you)的題詞和紀(ji)念書畫作品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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