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代修道,皆以陰功(gong)密行及劾召之術救(jiu)物濟(ji)人。母(mu)劉氏,因晝(zhou)寐,夢流星入口,吞之乃孕,十五月(yue)而(er)生(sheng)。
年七歲(sui),溺(ni)于(yu)江中,三年不還。父母(mu)問其故,曰:“青童引我(wo),飲以(yi)云漿,故少留耳”。
亦言青(qing)童引朝太上,太上頷而留之。
弱冠身長(chang)九尺,額(e)有二午(wu)。
性(xing)淳(chun)和潔白,不茹葷辛。
常獨處(chu)幽室,或(huo)游林澤,或(huo)訪云泉(quan)。
自(zi)仙府歸還,已有役使之(zhi)術矣,遂入居卯酉山。
其(qi)門近山,巨石當路,每環回為徑(jing)以避之(zhi)。師(shi)投符起石,須臾飛去(qu),路乃平坦。
眾共驚異。
常游括蒼白馬山(shan),石(shi)室(shi)內遇三神人,皆(jie)錦衣寶(bao)冠,謂(wei)師曰:“我(wo)奉太上(shang)命,以密旨告子。子本太極紫微左仙卿,以校錄不勤,謫于(yu)(yu)人世,速宜(yi)立功濟人,佐(zuo)國功滿(man),當復舊(jiu)任。以正(zheng)一三五之法,令授于(yu)(yu)子。又勤行助化。宜(yi)勉之焉”。
言訖而去。自是誅蕩精怪,掃馘兇妖,所在經行(xing),以(yi)救人為志(zhi)。
叔祖靖能,頗有神術(shu),高(gao)宗時,入(ru)直翰林,為國(guo)子祭酒。
武后監國,南(nan)遷而終。初高宗征師至京,拜上卿(qing),不就,請度為道士(shi),出入禁門。
乃欲(yu)告成中(zhong)岳,扈(hu)從(cong)者多疾,凡噀咒(zhou),病皆(jie)愈。二京(jing)受(shou)道箓者,文武中(zhong)外(wai)男女弟子千余(yu)人。
所得金帛,并修宮觀,恤(xu)孤貧(pin),無愛惜。
久之(zhi),辭歸(gui)松陽,經過之(zhi)地,救人(ren)無數。
蜀川張(zhang)尉(wei)之妻,死而復生(sheng),復為夫婦。
師(shi)識之曰(yue):“尸(shi)媚之疾也,不速除之,張死矣”。
師投符(fu)而(er)化為黑氣(qi)焉。相國姚崇已(yi)終之女(nv),鐘念彌深,投符(fu)起(qi)之。
錢塘(tang)江有巨(ju)蜃,時(shi)為人(ren)害,淪溺舟楫,行旅(lv)苦之(zhi)。投符江中,使神(shen)人(ren)斬之(zhi)。
除害殄兇,玄功(gong)遐被,各具本(ben)傳。于四海六合,名山洞天,咸所周歷。
師年(nian)十五,中毒殆死,見青童曰:“天臺苗(miao)君(jun),飛(fei)印相救(jiu)。”于是(shi)獲蘇。
又師青城山趙元陽,受遁甲(jia)。與(yu)嵩陽韋善俊傳(chuan)八(ba)史,東(dong)入蒙山,神人授書(shu)。
詣嵩山(shan),神仙授劍。常行涉(she)大水,忽沉波中,謂已(yi)溺死(si),七日復出,衣(yi)履不(bu)濡,云:“暫與(yu)河伯游蓬萊”。
則天徵至神都,請于諸名岳(yue)投奠龍璧(bi)。
中宗復位,武(wu)三思尚(shang)秉(bing)國權。
師以頻察襖祥(xiang),保護(hu)中宗(zong)相王及玄宗(zong),為(wei)三(san)思所忌,竄于(yu)南(nan)海。
廣州(zhou)人庶,夙(su)仰其名(ming),北向候之。師乘白(bai)鹿(lu),自海上而(er)至,止于龍興新觀。
遠近禮敬,舍施(shi)豐(feng)多,盡修(xiu)觀宇焉(yan)。歲余,入洪(hong)州西山,養神修(xiu)道。
景龍四(si)年辛亥(hai)三月九日(ri),括蒼三神人(ren)又降,傳太上之(zhi)命:“汝當輔我睿宗及(ji)開元圣帝,未可隱跡(ji)山巖,以(yi)曠委(wei)任”。
言訖而去。
時二(er)帝未立,而廟號年(nian)號,皆以(yi)先(xian)知。其年(nian)八月(yue),果(guo)有(you)詔徵入京。
迨后平韋后,立相王(wang)睿(rui)宗,玄宗承祚繼統,師于上京,佐(zuo)佑圣主。
凡吉兇(xiong)動靜,必予(yu)奏聞。會吐蕃遣使進(jin)寶函封,曰:“請陛下自開(kai),無令(ling)他人知機密”。
朝廷默(mo)然(ran),唯法(fa)善曰(yue):“此是兇函(han),請陛下勿(wu)開,宜令蕃使自開”。
玄宗從之。
及(ji)令(ling)蕃使(shi)自(zi)開,函(han)中弩發,中番使(shi)死,果如法善(shan)言(yan)。
俄授銀青光祿大夫鴻臚卿(qing)越國公景龍觀(guan)主。
祖重,精于術數(shu),明于考(kao)召,有功于江湖間,謚有道先生,自有傳。父慧明,贈歙州刺(ci)史。師請以松陽宅為(wei)觀,賜號淳和,御制碑書(shu)額,以榮鄉(xiang)里(li)。
明·年正(zheng)月(yue)二十七(qi)日(ri)(ri),忽(hu)友云鶴數百,行列北來,翔集故山,徘徊三(san)(san)日(ri)(ri),瑞云五色,覆其所(suo)居。是歲庚申六月(yue)三(san)(san)日(ri)(ri)甲申,告化于上都景龍(long)觀。弟子既齊(qi)物、尹愔,睹真仙下降之事,秘而(er)不言。
二十一日。
詔(zhao)贈金紫光祿大(da)夫越州都督(du)。
春秋百有七歲。
所居院異(yi)香芬郁,仙(xian)樂繽(bin)紛,有青(qing)煙直上燭(zhu)天,竟日方滅。
師請歸葬故鄉。
敕度其(qi)侄潤州(zhou)司(si)馬(ma)仲(zhong)容為(wei)道士,與中使監護,葬于松陽(yang)。詔衢(qu)、婺、括三州(zhou)助葬。
供(gong)給(給原作終,據明(ming)抄本(ben)改(gai))所(suo)須。
發引日,敕(chi)官縞衣祖送(song)于國門之外。
開(kai)元初,正月望夜,玄宗移仗(zhang)于(yu)上陽宮以觀燈。
尚方(fang)匠毛順心,結構(gou)彩樓(lou)三十(shi)余間,金翠珠玉,間廁其內。樓(lou)高百五十(shi)尺,微風(feng)所觸(chu),鏘(qiang)然成韻。
玄宗(zong)見大悅,促召師(shi)觀于樓下,人莫(mo)知之。師(shi)曰:“燈影之盛,固無(wu)比矣(yi);然西涼(liang)府今夕之燈,亦亞于此”。
玄(xuan)宗曰:“師頃嘗游(you)乎”?
曰:“適自彼來(lai),便蒙急召(zhao)”。
玄宗異其言,曰:“今欲(yu)一(yi)往,得乎”?
曰(yue):“此易(yi)耳(er)”。
于是令(ling)玄(xuan)宗(zong)閉目,約曰(yue):“必不得妄視,若誤有(you)所視,必有(you)非常驚(jing)駭”。
如(ru)言,閉目距(ju)躍,已在霄(xiao)漢。俄而足已及地。
曰:“可以觀矣”。
既睹影燈(deng),連亙數十里,車馬駢(pian)闐(tian),士(shi)女紛委。玄(xuan)宗稱其盛者久之(zhi),乃請回(hui)。
復閉目騰空而上,頃之已在樓下,而歌舞(wu)之曲未終。
玄(xuan)宗于涼(liang)州(zhou),以鏤鐵如意質(zhi)酒(jiu),翌日命中使(shi),托(tuo)以他事,使(shi)于涼(liang)州(zhou),因求如意以還,驗之非(fei)謬。
又嘗因(yin)八月(yue)望夜(ye),師與玄宗游月(yue)宮,聆(ling)月(yue)中天樂。
問其曲名,曰:“《紫云曲》”。
玄(xuan)宗素曉音律,默記其聲(sheng),歸(gui)傳(chuan)其音。
名之曰《霓裳羽衣》。
自月宮還,過(guo)潞州城(cheng)上,俯(fu)視城(cheng)郭悄(qiao)然,而月光如晝。
師因請(qing)玄宗(zong)以玉(yu)笛奏曲。
時玉笛(di)在寢殿(dian)中(zhong),師命人取(qu),頃之而至。
奏曲既(ji),投金錢于(yu)城中而還。
旬日,潞(lu)州(zhou)奏八月望夜(ye),有天(tian)樂臨(lin)城,兼(jian)獲金(jin)錢以進。
玄宗(zong)累與近臣試(shi)師道(dao)術,不(bu)可殫盡,而所驗顯然,皆非幻妄,故特加(jia)禮敬(jing)。
其(qi)余追(zhui)岳神,致風雨,烹龍肉,祛妖偽,靈效之事,具在本傳,此(ci)不備錄。
又燕國公張說,嘗詣觀(guan)謁,師命酒。
說曰(yue):“既無他客”。
師曰:“此有曲處士者,久隱山林,性謹而訥,頗耽于(yu)酒,鐘石可(ke)也(ye)”。
說請召之,斯須而至。
其形不(bu)及(ji)三尺,而腰帶數圍,使(shi)坐于下(xia),拜揖之禮(li),頗亦魯樸。
酒至,杯盂皆(jie)盡,而(er)神(shen)色不動。燕(yan)公將去。師(shi)忽(hu)奮劍叱曲生曰(yue):“曾無高談廣論,唯沉(chen)湎于(yu)酒,亦何用哉!”因斬之,乃巨榼而(er)已(yi)。
嘗謂門(men)人曰(yue):“百六十年后,當有(you)術過我者,來居(ju)卯酉山(shan)矣"。
初,師(shi)居四明(ming)之下,在天臺之東,數年。忽于五月一日(ri),有老叟詣門,號(hao)泣求救(jiu)。
門人謂其(qi)有疾也(ye)。
師引而問之,曰(yue):“某東海龍也"。
天帝所敕,主八海之寶,一(yi)千年(nian)一(yi)更其任,無過者超證仙(xian)品。
某(mou)已九百七十年矣,微(wei)績垂成,有婆羅(luo)門逞其幻法,住于海峰,晝夜禁咒,積(ji)三(san)十年矣。
其(qi)法(fa)將成,海水如(ru)云,卷在天(tian)半,五月五日,海將竭矣(yi)。統天(tian)鎮海之寶,上帝制(zhi)靈之物,必為幻僧所取。
五日午時,乞賜丹(dan)(dan)符垂(chui)救。至期,師敕丹(dan)(dan)符,飛往救之,海水復舊(jiu)。
其(qi)僧愧恨(hen),赴(fu)海(hai)而死。
明(ming)·日,龍輦寶(bao)貨(huo)珍奇以(yi)來(lai)報。師(shi)拒曰:“林野(ye)之(zhi)中,棲神之(zhi)所(suo),不以(yi)珠(zhu)璣寶(bao)貨(huo)為用”。
一無所受,因謂(wei)龍曰:“此崖石之(zhi)上,去(qu)水(shui)且遠,但致一清泉,即為(wei)惠也”。
是(shi)夕,聞風雨(yu)之(zhi)聲,及明,繞山麓四面,成(cheng)一道石(shi)渠,泉水(shui)流注(zhu),經冬不竭(jie)。至今(jin)謂(wei)之(zhi)天師渠。
又一(yi)說云,顯慶中,法善奉命修黃箓齋于天臺山,道由廣陵,明(ming)晨將濟(ji)瓜州。
是日,江(jiang)干渡人(ren),艤(yi)舟而(er)候,時(shi)方春暮,浦溆晴(qing)暖(nuan),忽有(you)黃(huang)白二叟相(xiang)謂(wei)曰(yue):“乘間可以圍棋為適乎”。
即向空召冥兒。
俄有丱童擘波而出(chu),衣無沾濕。
一叟(sou)曰:“挈棋局與(yu)席偕(xie)來(lai)”。
須臾,丱(guan)童如命,設席沙上(shang)。
對坐約曰:“賭勝者食明·日北來道士(shi)”。
因大笑而下子。
良久(jiu),白衣(yi)叟曰(yue):“卿(qing)北矣!幸無(wu)以味美見(jian)侵也”?
曠望逡(qun)巡,徐(xu)步凌(ling)波,遠(yuan)遠(yuan)而沒。
舟人知其將害(hai)法善(shan)也,惶(huang)惑不寧。
及旦,則有內官馳馬(ma)前至,督各舟(zhou)楫。
舟(zhou)人則以昨日之所(suo)見具列焉。
內官驚駭不悅。
法善尋續而來,內(nei)官復(fu)以舟人之(zhi)辭(ci)以啟法善。
法善微哂曰:“有是乎?幸(xing)無掛意”。
時法善(shan)符術神驗,賢愚共(gong)知,然內官洎舟人從行之輩,憂軫靡遑。
法善知之而促解纜,發岸咫(zhi)尺,而暴風狂(kuang)浪,天日昏晦。
舟中之人,相顧失色。
法善徐謂侍(shi)者曰:“取(qu)我黑符,投之(zhi)鹢(yi)首”。
既投而(er)波(bo)流靜謐,有頃既濟。
法善顧舟人曰:“爾可廣召(zhao)宗(zong)侶,沿流(liu)十里間,或蘆(lu)洲菼(tan)渚,有巨鱗在焉(yan),爾可取之(zhi),當(dang)大(da)獲其(qi)資矣”。
舟人承教,不數里(li),果有白魚(yu)長百尺許,周三十余圍,僵暴(bao)沙(sha)上。
就而視,腦有穴嵌然流膏(gao)。舟人因(yin)臠(luan)割(ge)載(zai)歸,左近(jin)村(cun)閭,食(shi)魚累月。(出《集異記(ji)》及《仙傳拾遺》)
唐顯慶(qing)年間,信(xin)奉(feng)(feng)道教的(de)唐高(gao)(gao)宗(zong)(zong)聞(wen)聽法(fa)善(shan)(shan)的(de)名(ming)聲之(zhi)后,詔他(ta)(ta)入京(jing),留在(zai)宮中奉(feng)(feng)為(wei)法(fa)師(shi)。當時(shi),高(gao)(gao)宗(zong)(zong)曾(ceng)下令廣召天下方術之(zhi)士,準(zhun)備合(he)煉“神丹”,以求(qiu)長生不(bu)老(lao)。法(fa)善(shan)(shan)深知金(jin)丹含(han)有毒(du)素,對身體無益,于是(shi)竭(jie)力(li)勸諫。高(gao)(gao)宗(zong)(zong)接受了他(ta)(ta)的(de)意見(jian),并命(ming)他(ta)(ta)裁辦(ban)此事(shi),法(fa)善(shan)(shan)遣退了90余(yu)人,合(he)煉長生不(bu)老(lao)神丹之(zhi)事(shi)就此停止。葉法(fa)善(shan)(shan)自高(gao)(gao)宗(zong)(zong)、武則(ze)天、中宗(zong)(zong)、睿(rui)宗(zong)(zong)歷時(shi)50年,始(shi)終未曾(ceng)失掉皇帝(di)的(de)尊寵。唐玄宗(zong)(zong)執政后,更加信(xin)任葉法(fa)善(shan)(shan),稱他(ta)(ta)“有冥助之(zhi)力(li)”。唐先天二年(713),拜其為(wei)鴻(hong)臚卿,后又封越國公,但法(fa)善(shan)(shan)不(bu)為(wei)爵位尊貴所動,仍愿為(wei)道士,只是(shi)奏請在(zai)故鄉卯山建道觀,唐玄宗(zong)(zong)準(zhun)奏,并賜名(ming)“淳和仙(xian)府(fu)”。
法(fa)善無(wu)疾而終,羽化成(cheng)仙(xian)了,享年105歲。據傳(chuan)當時所居庭(ting)院異(yi)香芳郁(yu),仙(xian)樂(le)繽紛。大(da)師生(sheng)前(qian)請求皇(huang)帝允(yun)許(xu)他歸葬故鄉。皇(huang)上恩準。墓址在今麗(li)水市(shi)境(jing)內。葉天(tian)師臨終時還遺詩三首(shou):
昔(xi)在(zai)禹余天,還(huan)依太(tai)上家(jia)。
忝以掌仙錄(lu),去來(lai)乘煙(yan)霞(xia)。
暫下宛利城,渺然思金華。
自(zi)此非久住,云上登(deng)香車。
適向人世間,時復濟(ji)蒼生(sheng)。
度人初行滿,輔國亦功成。
但念清微(wei)樂(le),誰(shui)忻下(xia)界榮。
門人(ren)好(hao)住(zhu)此,翛然云(yun)上征。
退仙(xian)時此地,去俗久為榮。
今日登(deng)云天(tian),歸真游上清。
泥丸空示世(shi),騰舉不為名。
為報學仙者,知余朝(chao)玉京。
唐玄宗李隆(long)基(ji)作《葉尊(zun)師碑(bei)記(ji)》悼念(nian)法善(shan),并作《步虛詞》。
清(qing)溪道士人不(bu)識,上(shang)天下天鶴一只。
洞門深(shen)鎖碧(bi)寒窗(chuang),滴露研朱點周易。
大歷鐘
大歷鐘(zhong),作為(wei)(wei)唐朝文物一直流傳至今(jin),實屬不易(yi)。像這樣可館藏的(de)(de)大件文物在武義文物史(shi)(shi)上(shang)應占有(you)重(zhong)要(yao)地位。如今(jin)它保存在桃(tao)溪鎮延福寺。因為(wei)(wei)武義建縣于唐天授二年,歷史(shi)(shi)文化也往(wang)(wang)往(wang)(wang)以此為(wei)(wei)淵藪(sou)。現(xian)在人(ren)們提及有(you)關的(de)(de)歷史(shi)(shi)名望(wang)人(ren)物,常(chang)常(chang)是唐朝的(de)(de)越國公(gong)葉法(fa)善;詩《夜(ye)宿武陽川》也是唐代的(de)(de)孟浩然;還(huan)有(you)徐镃及倉部堰等。在此之(zhi)前,古邑(yi)武義除東晉鎮南將軍阮(ruan)孚避居明招山等之(zhi)外,即使(shi)還(huan)有(you),也尚待挖掘(jue)發現(xian)。當然,大歷鐘(zhong)除了鑄造工藝、銘文和歷史(shi)(shi)的(de)(de)研究,現(xian)代的(de)(de)社(she)會價值(zhi)和影響力(li)已很(hen)難顯(xian)示。但作為(wei)(wei)厘清(qing)歷史(shi)(shi)的(de)(de)真實與傳說故事之(zhi)類的(de)(de)混淆,或權當歷史(shi)(shi)鉤沉,是值(zhi)得一提的(de)(de)。
民(min)國之前的(de)舊(jiu)方(fang)志(zhi)曾經記載:銅鐘(zhong)(zhong)(zhong),相傳葉(xie)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所鑄。(葉(xie)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)命其(qi)徒(tu)(tu)曰:吾(wu)去(qu)三日(ri)(ri)后(hou)(hou)(hou)爾方(fang)可鳴(ming)。師去(qu)彌日(ri)(ri),徒(tu)(tu)竊扣之,聲震,地(di)居人警駭。師遂還(huan)以劍劃之,少止(zhi),及(ji)其(qi)所至之地(di)而(er)已。根(gen)據諸如此類的(de)“出處(chu)”,民(min)間杜撰(zhuan)和(he)口(kou)頭(tou)流(liu)傳不少有(you)關(guan)大歷鐘(zhong)(zhong)(zhong)的(de)故(gu)(gu)事(shi)。有(you)的(de)說:鐘(zhong)(zhong)(zhong)鑄成(cheng)之后(hou)(hou)(hou),葉(xie)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吩咐徒(tu)(tu)弟(di)說:我要(yao)去(qu)松(song)陽卯(mao)山,三天(tian)后(hou)(hou)(hou)你們(men)才可以鳴(ming)鐘(zhong)(zhong)(zhong)。誰知他(ta)才走到柴(chai)頭(tou)嶺(位于原(yuan)竹客與(yu)四都兩鄉交(jiao)界),徒(tu)(tu)弟(di)好奇,偷(tou)著敲響了(le)銅鐘(zhong)(zhong)(zhong)。葉(xie)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聞鐘(zhong)(zhong)(zhong)聲而(er)長(chang)嘆,罵徒(tu)(tu)弟(di)不聽話,迅速飛(fei)往(wang)沖真(zhen)觀(guan),拔劍朝銅鐘(zhong)(zhong)(zhong)一(yi)揮,鐘(zhong)(zhong)(zhong)聲才住止(zhi)。原(yuan)來銅鐘(zhong)(zhong)(zhong)有(you)靈,如果三天(tian)后(hou)(hou)(hou)鳴(ming)鐘(zhong)(zhong)(zhong),葉(xie)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已走得很遠,鐘(zhong)(zhong)(zhong)聲就可以傳到他(ta)到達之地(di),可眼下只能傳到柴(chai)頭(tou)嶺為止(zhi)。又(you)有(you)傳說:他(ta)是(shi)取(qu)草鞋擊(ji)鐘(zhong)(zhong)(zhong),鐘(zhong)(zhong)(zhong)聲乃(nai)止(zhi),所以銅鐘(zhong)(zhong)(zhong)上至今“劍痕鞋印(yin)猶存(cun)”。有(you)民(min)間故(gu)(gu)事(shi)說:宣(xuan)陽觀(guan)建成(cheng)后(hou)(hou)(hou),來觀(guan)里(li)拜神求道的(de)人日(ri)(ri)益增(zeng)多(duo)(duo),加上其(qi)他(ta)游客和(he)道士(shi),往(wang)往(wang)有(you)幾百(bai)人吃飯(fan)。人多(duo)(duo)事(shi)雜(za),為了(le)便于規定食宿、講道和(he)關(guan)門(men)開(kai)門(men)的(de)時間等(deng)(deng),葉(xie)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去(qu)松(song)陽卯(mao)山討來一(yi)口(kou)八百(bai)斤重的(de)銅鐘(zhong)(zhong)(zhong)。葉(xie)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有(you)法(fa)(fa)術,只用雨傘把柄套上鐘(zhong)(zhong)(zhong)紐(niu),就把大銅鐘(zhong)(zhong)(zhong)背了(le)回來。其(qi)他(ta)傳說還(huan)有(you)葉(xie)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在某(mou)某(mou)地(di)方(fang)煉丹(dan)、鑄鐘(zhong)(zhong)(zhong)等(deng)(deng)等(deng)(deng)。至今這般(ban)那般(ban),不一(yi)而(er)足(zu)。
歷史事實是(shi):銅(tong)鐘(zhong)鑄于唐朝大(da)(da)歷十二年(nian),即(ji)公元777年(nian),故名“大(da)(da)歷鐘(zhong)”。而(er)葉(xie)法(fa)善(shan)105歲解化歸天,時(shi)間在開元八年(nian)六月(yue)三日(ri)午時(shi)。前后相差58年(nian),就(jiu)是(shi)說葉(xie)法(fa)善(shan)死后58年(nian)才鑄成大(da)(da)歷鐘(zhong)!可惜銅(tong)鐘(zhong)上的(de)鑄字(zi)已飽經滄桑,如今有的(de)很難辨認(ren)。只好根據民國《宣(xuan)平(ping)縣志·古跡》記載,和(he)縣文物(wu)館的(de)資(zi)料(liao)考證,宣(xuan)陽(yang)觀鐘(zhong)款,即(ji)大(da)(da)歷鐘(zhong)銘文,才清(qing)楚如下:
維唐(tang)大歷十(shi)(shi)二年歲次丁(ding)己正月甲(jia)寅(yin)朔廿(nian)五戊(wu)寅(yin)宣(xuan)陽(yang)觀(guan)奉為國(guo)王圣化普及道(dao)俗存(cun)亡敬造(zao)洪鐘一口用(yong)銅一千五百斤(jin)奏敕置觀(guan)金紫光(guang)(guang)祿大夫鴻臚卿(qing)越國(guo)公道(dao)士(shi)葉(xie)(xie)(xie)(xie)法善攝(she)刺史賈(jia)岌縣(xian)令李沖市承鄭(zheng)保道(dao)率化眾(zhong)緣道(dao)士(shi)鄭(zheng)通(tong)靈(ling)鄭(zheng)國(guo)清吳(wu)(wu)靈(ling)岳吳(wu)(wu)升玄周(zhou)法慈葉(xie)(xie)(xie)(xie)道(dao)游(you)葉(xie)(xie)(xie)(xie)朗(lang)清吳(wu)(wu)惠虛(xu)(xu)鄭(zheng)仙超葉(xie)(xie)(xie)(xie)惠光(guang)(guang)王法虛(xu)(xu)毛仙靈(ling)以(yi)上各舍(she)十(shi)(shi)五斤(jin)都檢校道(dao)門(men)威儀紫極(ji)宮(gong)道(dao)士(shi)葉(xie)(xie)(xie)(xie)修然(ran)廿(nian)斤(jin)道(dao)士(shi)葉(xie)(xie)(xie)(xie)齊(qi)真十(shi)(shi)五斤(jin)大匠(jiang)孫住葛留超舍(she)銅卅(sa)斤(jin)主鄭(zheng)徳寶戴公訓夫妻吳(wu)(wu)徳懷(huai)夫妻×檀越鄭(zheng)王卿(qing)舍(she)十(shi)(shi)五斤(jin)鄭(zheng)懷(huai)政卅(sa)斤(jin)葉(xie)(xie)(xie)(xie)招福葉(xie)(xie)(xie)(xie)招泰葉(xie)(xie)(xie)(xie)思(si)庭戴公之(zhi)戴徳丘鄭(zheng)女娘鄭(zheng)寶蓋葉(xie)(xie)(xie)(xie)待賢葉(xie)(xie)(xie)(xie)待正周(zhou)光(guang)(guang)擇周(zhou)光(guang)(guang)遂(sui)葉(xie)(xie)(xie)(xie)庭芝葉(xie)(xie)(xie)(xie)方春俞(yu)喜娘葉(xie)(xie)(xie)(xie)光(guang)(guang)超吳(wu)(wu)懷(huai)秋陶大娘
顯而易見,這是(shi)(shi)一(yi)篇關于鑄鐘(zhong)原(yuan)由(you)成因(yin)的(de)鐫記,多數(shu)內容是(shi)(shi)樂助金銅的(de)人的(de)姓名。其中葉法善(shan)“攝”令當時(shi)的(de)刺(ci)史(shi)縣令等人出資(zi),并(bing)化緣籌銅,完全是(shi)(shi)一(yi)種(zhong)假托,虛無之極。民國《宣(xuan)平縣志(zhi)》為此也(ye)加(jia)了短短一(yi)句(ju)按(an)語,字很小不明(ming)顯,但已(yi)說明(ming)時(shi)間上有差錯(cuo)。另外(wai)還有一(yi)句(ju)自問自答:“猶載法善(shan)封爵全銜名,何(he)也(ye)?蓋道侶(lv)勒此溯元,奏(zou)(zou)敕置觀,云(yun)云(yun)。”意思清楚,是(shi)(shi)說鐘(zhong)款(kuan)寫上葉法善(shan)的(de)公卿大名,是(shi)(shi)便(bian)于上奏(zou)(zou)書,以達到鑄成洪鐘(zhong),置于宣(xuan)陽(yang)觀的(de)目的(de)。
由此(ci)看來,無(wu)論是故(gu)事(shi)傳(chuan)說,還是鐫文遺世,并無(wu)惡意,全是為(wei)了討個說處。只為(wei)成果,不問原(yuan)因。所以(yi)也給后世帶來以(yi)訛傳(chuan)訛的現象。
大(da)歷鐘鑄成后(hou),其精湛的工藝一直讓后(hou)人贊嘆不已。它外(wai)型勻(yun)稱端莊,厚實(shi)穩重,通(tong)高1.28米,腹徑(jing)0.88米,壁厚5厘米。乍看簡(jian)素(su),其實(shi)復雜。自(zi)上(shang)而下有七匝箍徑(jing),攔(lan)腰(yao)環(huan)束七線(xian)寬帶,中有葵狀(zhuang)錘臍,加(jia)上(shang)多道垂豎徑(jing)線(xian),形成塊狀(zhuang)框欄(lan)。總體是細(xi)線(xian)經緯,質地光潤細(xi)膩;具有道家素(su)雅超俗、而又不失(shi)高貴的風格。可惜很難考證這鐘在何處(chu)、是何人制(zhi)造(zao)。
一(yi)千二(er)百多年(nian)(nian)(nian)(nian)來(lai)(lai),大(da)(da)(da)歷鐘(zhong)(zhong)幾乎一(yi)直被當(dang)(dang)成(cheng)葉(xie)法(fa)善的(de)(de)(de)(de)(de)遺物(wu),是宣陽觀(guan)(gua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象征,讓后(hou)人(ren)(ren)(ren)崇(chong)愛有加(jia),單看歷代詩(shi)文(wen)(wen)多多就可(ke)明(ming)白(bai)。如(ru)趙(zhao)魏(we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《游沖(chong)真觀(guan)(guan)觀(guan)(guan)大(da)(da)(da)歷鐘(zhong)(zhong)》:“巍然懸金(jin)鐘(zhong)(zhong),款敕大(da)(da)(da)歷造。道(dao)士敘(xu)官階,唐業(ye)無(wu)乃小。摩挲發浩嘆,往事憶天(tian)(tian)寶(bao)。玉魚泣春寒,銅(tong)駝沒秋(qiu)草(cao)。”又如(ru)清(qing)康熙(xi)年(nian)(nian)(nian)(nian)間富陽來(lai)(la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宣平教諭章綎的(de)(de)(de)(de)(de)《大(da)(da)(da)歷鐘(zhong)(zhong)》:“碑(bei)題形解開元(yuan)(yuan)日,鐘(zhong)(zhong)乳明(ming)鐫大(da)(da)(da)歷年(nian)(nian)(nian)(nian)。斑駁劍(jian)痕(hen)非實(shi)録,摩挲履印亦疑傳(chuan)。”從詩(shi)中(zhong)可(ke)以看出,那時既有人(ren)(ren)(ren)在(zai)(zai)流(liu)傳(chuan)“劍(jian)痕(hen)鞋印”說法(fa),也(ye)(ye)有人(ren)(ren)(ren)在(zai)(zai)分(fen)辨它(ta)的(de)(de)(de)(de)(de)疑竇(dou)。到(dao)了光緒十(shi)(shi)六(liu)年(nian)(nian)(nian)(nian),湖(hu)南人(ren)(ren)(ren)賀允璠(fan)來(lai)(lai)任知縣(xian),在(zai)(zai)他的(de)(de)(de)(de)(de)《宣平任中(zhong)紀事詩(shi)》中(zhong)寫道(dao):“天(tian)(tian)師道(dao)法(fa)更(geng)誰侔?殿(dian)撰文(wen)(wen)章第一(yi)流(liu)。想(xiang)見當(dang)(dang)年(nian)(nian)(nian)(nian)人(ren)(ren)(ren)物(wu)盛,銅(tong)鐘(zhong)(zhong)金(jin)榜各千秋(qiu)。”詩(shi)中(zhong)“殿(dian)撰文(wen)(wen)章”指(zhi)宋朝嘉定癸(gui)未(wei)年(nian)(nian)(nian)(nian),登(deng)科狀元(yuan)(yuan)、宣平下鄉人(ren)(ren)(ren)蔡仲龍的(de)(de)(de)(de)(de)詩(shi)文(wen)(wen)。將它(ta)與(yu)大(da)(da)(da)歷鐘(zhong)(zhong)并論為第一(yi)。當(dang)(dang)然,千余(yu)年(nian)(nian)(nian)(nian)來(lai)(lai)大(da)(da)(da)歷鐘(zhong)(zhong)同樣遭(zao)逢(feng)過無(wu)數劫難。大(da)(da)(da)的(de)(de)(de)(de)(de)就有黃巢、方臘、陶(tao)徳二(er)、洪秀全等部屬在(zai)(zai)宣平一(yi)帶與(yu)朝廷官軍作戰(zhan),社(she)會動亂(luan)時的(de)(de)(de)(de)(de)遭(zao)遇。如(ru)當(dang)(dang)地志書(shu)記載:由于大(da)(da)(da)歷鐘(zhong)(zhong)的(de)(de)(de)(de)(de)精(jing)美,鄰縣(xian)鄉民(min)曾經合伙三(san)四十(shi)(shi)人(ren)(ren)(ren)前往盜(dao)竊,后(hou)被發現,準備敲(qiao)碎盜(dao)走(zou),結果化大(da)(da)(da)力(li)氣(qi)也(ye)(ye)只(zhi)能砸掉鐘(zhong)(zhong)的(de)(de)(de)(de)(de)鼻紐。聲震三(san)十(shi)(shi)里,四鄉之人(ren)(ren)(ren)紛(fen)紛(fen)趕來(lai)(lai)救護(hu),盜(dao)賊(zei)竄逃。但其(qi)留下的(de)(de)(de)(de)(de)缺憾(han)至(zhi)今(jin)令人(ren)(ren)(ren)撫觸不(bu)(bu)已。清(qing)咸豐十(shi)(shi)一(yi)年(nian)(nian)(nian)(nian)戰(zhan)亂(luan)時,沖(chong)真觀(guan)(guan)敗毀,大(da)(da)(da)歷鐘(zhong)(zhong)有幸被移(yi)置到(dao)隔溪(xi)遙望(wang)的(de)(de)(de)(de)(de)愍(min)慈寺(si)。愍(min)慈寺(si)又被毀,鐘(zhong)(zhong)被附近(jin)村(cun)(cun)民(min)放(fang)置于鄭(zheng)回(hui)村(cun)(cun)內(nei)(nei)。直到(dao)沖(chong)真觀(guan)(guan)興建(jian)成(cheng)了,才(cai)物(wu)歸(gui)原(yuan)(yuan)主(zhu),百姓無(wu)不(bu)(bu)念念有詞:“真是葉(xie)法(fa)善天(tian)(tian)師在(zai)(zai)天(tian)(tian)有靈(ling)!”解放(fang)后(hou)土改,僧道(dao)還俗,寺(si)觀(guan)(guan)廟宇被沒收。之后(hou),大(da)(da)(da)歷鐘(zhong)(zhong)被移(yi)至(zhi)柳城設在(zai)(zai)原(yuan)(yuan)天(tian)(tian)妃宮內(nei)(ne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文(wen)(wen)化(館)站(zhan)內(nei)(nei),放(fang)在(zai)(zai)電影隊房邊走(zou)廊的(de)(de)(de)(de)(de)角落,用丁丁碑(bei)橫攔著。但它(ta)和(he)另一(yi)口存放(fang)在(zai)(zai)樓上左側(ce)的(de)(de)(de)(de)(de)大(da)(da)(da)鐵鐘(zhong)(zhong),還是擋不(bu)(bu)住頑童們的(de)(de)(de)(de)(de)攀爬和(he)以石亂(luan)擊。八十(shi)(shi)年(nian)(nian)(nian)(nian)代初(chu)被當(dang)(dang)成(cheng)縣(xian)級文(wen)(wen)物(wu),移(yi)放(fang)到(dao)桃溪(xi)延(yan)福(fu)寺(si),直到(dao)至(zhi)今(jin)。
大(da)歷(li)鐘有著(zhu)豐(feng)富(fu)的(de)歷(li)史內涵(han)。光是(shi)作為唐代道觀的(de)產(chan)物(wu),連(lian)名噪香港、金華等地的(de)黃大(da)仙祠里也不見(jian)有此類銅鐘,可以肯定在相當大(da)的(de)范(fan)圍(wei)內是(shi)絕無僅有的(de)。因此珍(zhen)惜(xi)和保護(hu)好它,既是(shi)責任,更具有意義(yi)。
正史傳記
《舊唐書·葉法(fa)(fa)(fa)善(shan)傳》:道(dao)(dao)(dao)士葉法(fa)(fa)(fa)善(shan),括州(zhou)括蒼(cang)縣人(ren)(ren)。自曾祖三代為道(dao)(dao)(dao)士,皆有(you)攝養占卜之(zhi)術(shu)。法(fa)(fa)(fa)善(shan)少傳符箓,尤能厭(yan)劾(he)鬼神(shen)。顯慶(qing)中(zhong),高(gao)宗聞其名,征詣(yi)京(jing)師,將加(jia)爵位,固辭不受。求為道(dao)(dao)(dao)士,因留在內道(dao)(dao)(dao)場(chang),供待甚厚。時高(gao)宗令(ling)廣征諸方道(dao)(dao)(dao)術(shu)之(zhi)士,合煉黃(huang)白。法(fa)(fa)(fa)善(shan)上言:“金(jin)丹難(nan)就,徒(tu)費財(cai)物(wu),有(you)虧政理,請核其真偽。”帝然其言,因令(ling)法(fa)(fa)(fa)善(shan)試之(zhi),由是乃出九(jiu)十余人(ren)(ren),因一切罷之(zhi)。法(fa)(fa)(fa)善(shan)又嘗(chang)于東都凌空觀設壇(tan)醮祭,城(cheng)中(zhong)士女(nv)競往觀之(zhi)。俄頃數(shu)十人(ren)(ren)自投(tou)火中(zhong),觀者大驚(jing),救之(zhi)而(er)免。法(fa)(fa)(fa)善(shan)曰:“此皆魅(mei)病,為吾法(fa)(fa)(fa)所攝耳(er)。”問之(zhi)果然。法(fa)(fa)(fa)善(shan)悉為禁劾(he),其病乃愈(yu)。
法(fa)善(shan)自高宗、則天、中宗歷五十年,常往(wang)來名山,數召入禁中,盡禮問道。然排擠佛(fo)法(fa),議者或譏其(qi)向背。以其(qi)術(shu)高,終莫之測。
睿宗即位,稱法(fa)善有冥助之力。先(xian)天(tian)二年,拜鴻臚(lu)卿,封越國公,仍依舊為(wei)道士,止于京師之景龍觀,又贈(zeng)其父為(wei)歙州刺(ci)史。當時尊寵,莫(mo)與為(wei)比(bi)。
法(fa)善生于(yu)隋大(da)業(ye)之(zhi)(zhi)(zhi)丙子(zi),死于(yu)開元之(zhi)(zhi)(zhi)庚子(zi),凡一(yi)百七歲。八(ba)年卒。詔曰:“故道士鴻臚(lu)卿、員外置、越(yue)國(guo)(guo)公(gong)葉法(fa)善,天真精(jing)密,妙(miao)理(li)玄(xuan)暢(chang),包括(kuo)秘要,發揮靈(ling)符,固以冥默難源,希夷罕測。而情棲(qi)蓬閬,跡混朝伍,保黃冠(guan)而不杖,加(jia)紫綬而非榮,卓爾孤秀(xiu),冷(leng)然獨往。勝氣(qi)絕(jue)俗(su),貞風無塵,金骨外聳,珠光內(nei)應。斯乃體應中仙,名升(sheng)上德。朕當聽政之(zhi)(zhi)(zhi)暇,屢詢至道;公(gong)以理(li)國(guo)(guo)之(zhi)(zhi)(zhi)法(fa),數奏昌(chang)言。謀參隱諷,事宣弘益(yi)。嘆徽音之(zhi)(zhi)(zhi)未(wei)泯,悲形解之(zhi)(zhi)(zhi)俄留(liu),曾莫慭遺(yi),殲良奄及。永(yong)惟平(ping)昔(xi),感愴于(yu)懷(huai),宜(yi)申禮(li)命,式旌泉壤。可贈(zeng)越(yue)州都督。”
《新唐書·葉法(fa)善(shan)傳》:高宗時(shi),又(you)有(you)葉法(fa)善(shan)者,括州(zhou)括蒼人(ren)。世為道士(shi),傳陰(yin)陽、占繇、符架之(zhi)術(shu),能厭劾怪鬼。帝(di)聞之(zhi),召詣京師,欲寵以官,不拜。留內(nei)齋場(chang),禮(li)賜殊縟。時(shi)帝(di)悉(xi)召方士(shi),化黃(huang)金治丹,法(fa)善(shan)上言(yan):“丹不可(ke)遽就,徒費財與(yu)日,請核真偽。”帝(di)許之(zhi),凡百馀人(ren)皆(jie)罷。嘗(chang)在(zai)東都凌空祠為壇以祭,都人(ren)悉(xi)往觀,有(you)數十人(ren)自奔火中,眾大驚,救而免(mian)。法(fa)善(shan)笑曰:“此(ci)為魅(mei)所馮,吾以法(fa)攝(she)之(zhi)耳。”問而信(xin),病亦皆(jie)已。其譎幻類(lei)若此(ci)。
歷(li)高、中二宗(zong)朝五十年(nian),往來山中,時時召入(ru)禁內。雅不喜浮屠法(fa),常(chang)力詆毀,議(yi)者淺其好習,然發衛高,卒叵之(zhi)測。睿宗(zong)立,或言陰有助力。無(wu)天中,拜鴻(hong)廬卿,員外(wai)置,封越國公,舍景龍觀,追贈其父歙州(zhou)刺(ci)史,寵映當(dang)世。開元八年(nian)卒。或言生隋大業丙子,死庚子,蓋百七歲云。玄宗(zong)下詔褒(bao)悼,贈越州(zhou)都督。
與道教(jiao)法(fa)(fa)術(shu)相比,佛教(jiao)也有(you)神奇(qi)的秘傳之法(fa)(fa),主(zhu)要是在藏(zang)傳的密(mi)宗(zong),道教(jiao)很(hen)多法(fa)(fa)術(shu)來自(zi)密(mi)宗(zong),而(er)漢(han)傳佛教(jiao)各個宗(zong)派并無多大(da)神奇(qi)法(fa)(fa)術(shu)。那么,為(wei)什么中國佛教(jiao)有(you)著(zhu)漢(han)傳、藏(zang)傳的巨(ju)大(da)差別呢? 而(er)道教(jiao)卻在漢(han)地(di)(di)稱異,不(bu)在藏(zang)地(di)(di)發揚? 這應(ying)是地(di)(di)域、地(di)(di)理、民(min)族、文化的差異。
佛教(jiao)(jiao)相比(bi)于(yu)儒、道(dao),政(zheng)治(zhi)意識極為欠缺。這在法(fa)(fa)事科儀上就有(you)顯著的(de)(de)對(dui)(dui)比(bi),佛教(jiao)(jiao)的(de)(de)經懺法(fa)(fa)事是僧眾整齊(qi)地立(li)、坐、跪、拜、誦經、唱贊、念咒,道(dao)教(jiao)(jiao)的(de)(de)齋醮法(fa)(fa)事是道(dao)士手持(chi)朝簡模仿(fang)帝王上朝的(de)(de)形式表奏(zou)天神(shen)、咒禁(jin)鬼(gui)怪。儒家的(de)(de)政(zheng)治(zhi)主張是德政(zheng),道(dao)教(jiao)(jiao)的(de)(de)政(zheng)治(zhi)理念是道(dao)家思想(xiang),統治(zhi)者對(dui)(dui)儒或道(dao)的(de)(de)利用,都會反過來被系統性的(de)(de)德政(zheng)或道(dao)家思想(xiang)滲透,唯有(you)對(dui)(dui)佛教(jiao)(jiao)的(de)(de)利用,不會有(you)著這種泰阿倒執(zhi)的(de)(de)危險。
道(dao)(dao)教(jiao)(jiao)(jiao)因有政治主張,太(tai)平(ping)道(dao)(dao)的(de)(de)黃巾起義之(zhi)后,被統(tong)治者(zhe)嚴加防范之(zhi)時又發生了(le)天(tian)師道(dao)(dao)信徒(tu)孫恩、盧循(xun)起義,于是,使道(dao)(dao)教(jiao)(jiao)(jiao)的(de)(de)教(jiao)(jiao)(jiao)團(tuan)建設(she)深受統(tong)治階(jie)級的(de)(de)顧忌。在教(jiao)(jiao)(jiao)團(tuan)組織上頗(po)有建樹的(de)(de)佛教(jiao)(jiao)(jiao)在漢地的(de)(de)發展。為了(le)加強教(jiao)(jiao)(jiao)團(tuan)建設(she),打出三(san)教(jiao)(jiao)(jiao)一(yi)(yi)家的(de)(de)旗號,元代的(de)(de)新道(dao)(dao)教(jiao)(jiao)(jiao)全(quan)(quan)真道(dao)(dao)全(quan)(quan)盤效仿佛教(jiao)(jiao)(jiao)的(de)(de)教(jiao)(jiao)(jiao)團(tuan)模式,使原先全(quan)(quan)都屬于正一(yi)(yi)的(de)(de)道(dao)(dao)教(jiao)(jiao)(jiao)分為正一(yi)(yi)、全(quan)(quan)真兩(liang)大系統(tong)。
護國天師
《唐(tang)鴻(hong)(hong)臚(lu)卿越置公(gong)靈虛見(jian)素(su)真(zhen)人傳(chuan)》記載:葉法善,金紫光祿(lu)大(da)夫,鴻(hong)(hong)臚(lu)卿越國公(gong),元真(zhen)護國天師(shi)。《正統道藏》中多處有(you)記載,葉法善為道教天師(shi)。
道教音樂
自唐朝以來,卯(mao)山一直是以葉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為(wei)代表(biao)的(de)(de)(de)松陽葉(xie)姓(xing)道教(jiao)(jiao)世家活(huo)動中心。民國《松陽縣志》卷二載(zai):“在縣西二十(shi)里,卯(mao)山之陽,唐開元中,葉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奏,舍舍宅(zhai)為(wei)道院(yuan),”匾(bian)曰(yue):“淳和(he)(he)仙府(fu)。”又曰(yue):“道教(jiao)(jiao)宗師葉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建淳和(he)(he)仙府(fu),司授音(yin)(yin)(yin)樂。”精通音(yin)(yin)(yin)律、具(ju)有音(yin)(yin)(yin)樂素(su)養,對道教(jiao)(jiao)音(yin)(yin)(yin)樂深(shen)有研(yan)究的(de)(de)(de)葉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,將其多(duo)年(nian)在皇宮、皇家內道場所積累的(de)(de)(de)宮廷(ting)音(yin)(yin)(yin)樂,宮廷(ting)法(fa)(fa)曲音(yin)(yin)(yin)樂、廷(ting)內道場音(yin)(yin)(yin)樂素(su)材(cai),帶回故鄉,移植、應用、融入(ru)到(dao)具(ju)有宮廷(ting)特色的(de)(de)(de)“葉(xie)氏居家”音(yin)(yin)(yin)樂中去,培養和(he)(he)造就了(le)一批高(gao)素(su)質葉(xie)氏弟子。
道教(jiao)音(yin)樂,是道教(jiao)進(jin)行齋醮儀(yi)式時(shi),為神(shen)仙(xian)祝誕,祈求(qiu)上天賜福、降妖驅魔(mo)以及超度亡靈等法事活動中使用的(de)。道教(jiao)音(yin)樂是道教(jiao)儀(yi)式中不可(ke)缺少的(de)內(nei)容(rong),它起有烘(hong)托、渲染宗教(jiao)氣(qi)氛的(de)作用。
唐(tang)朝(chao)是(shi)道(dao)教音樂(le)發展的(de)鼎(ding)盛時期之(zhi)一。唐(tang)高(gao)宗曾令樂(le)工(gong)(gong)制(zhi)(zhi)作(zuo)道(dao)調,唐(tang)玄(xuan)(xuan)宗曾命道(dao)工(gong)(gong)、天臣獻(xian)道(dao)曲(qu)(qu)(qu)(qu),并親(qin)自研作(zuo)和(he)教授道(dao)樂(le)。《混元(yuan)圣記(ji)》卷八曰:“二月辛卯,帝制(zhi)(zhi)霓裳羽(yu)衣曲(qu)(qu)(qu)(qu);紫(zi)微(wei)八卦舞,以(yi)獻(xian)太清(qing)宮(gong),貴異于(yu)九(jiu)廟也(ye)。”《冊府元(yuan)龜》卷五十四(si)(si)記(ji)有:“(天宮(gong)十年)四(si)(si)月,帝于(yu)道(dao)場親(qin)自教道(dao)士步虛(xu)聲韻(yun)。”他還詔(zhao)(zhao)道(dao)士司馬禎,李元(yuan)制(zhi)(zhi)《玄(xuan)(xuan)真道(dao)曲(qu)(qu)(qu)(qu)》、《天羅天曲(qu)(qu)(qu)(qu)》;詔(zhao)(zhao)工(gong)(gong)部侍郎賀章知作(zuo)《紫(zi)清(qing)上圣道(dao)曲(qu)(qu)(qu)(qu)》;詔(zhao)(zhao)太常卿緯(wei)絳制(zhi)(zhi)《景天》、《九(jiu)真》、《紫(zi)極》、《承天》、《順天樂(le)》、《小長壽》等六曲(qu)(qu)(qu)(qu)。玄(xuan)(xuan)宗自作(zuo)《降真召仙之(zhi)曲(qu)(qu)(qu)(qu)》、《紫(zi)微(wei)送仙曲(qu)(qu)(qu)(qu)》等道(dao)曲(qu)(qu)(qu)(qu)。唐(tang)代詩人也(ye)有不(bu)少提及道(dao)樂(le)的(de)。例如張籍有“卻有瑤壇上頭(tou)宿,應聞空(kong)里步虛(xu)聲”之(zhi)句(ju);女詩人薛濤在其《試新服裁(cai)制(zhi)(zhi)初成》詩中有“長裙(qun)本是(shi)上清(qing)儀,曾逐群仙把玉(yu)芝;每到宮(gong)中歌(ge)舞會(hui),祈腰齊唱步虛(xu)詞(ci)”之(zhi)句(ju),可見當時道(dao)樂(le)之(zhi)盛。
致力于葉(xie)法善(shan)道教(jiao)音(yin)樂(le)研究的(de)(de)松陽縣文化館(guan)館(guan)員邱建平(ping)說(shuo):“處在這個鼎(ding)盛時期,身歷(li)高宗(zong)(zong)(zong)、則天、中宗(zong)(zong)(zong)、睿宗(zong)(zong)(zong)、玄(xuan)宗(zong)(zong)(zong)五朝的(de)(de)皇(huang)家內道場(chang)道士葉(xie)法善(shan),在松陽卯山創(chuang)建有(you)特色、高規(gui)格(ge)的(de)(de)道教(jiao)音(yin)樂(le),是可以肯定(ding)的(de)(de),也是合乎情理的(de)(de)。所以說(shuo)葉(xie)法善(shan)所創(chuang)的(de)(de)道教(jiao)音(yin)樂(le),是宮(gong)廷(ting)音(yin)樂(le)、宮(gong)廷(ting)法事(shi)音(yin)樂(le)、宮(gong)廷(ting)內道場(chang)音(yin)樂(le)的(de)(de)演進(jin)與結合,并受(shou)到家庭的(de)(de)影響,從而(er)奠定(ding)了(le)葉(xie)法善(shan)道教(jiao)音(yin)樂(le)的(de)(de)堅實基(ji)礎。”
修于(yu)清道光十一年(nian)的(de)《卯峰葉(xie)氏廣遠宗譜》,詳細記(ji)(ji)載了葉(xie)氏活動的(de)“鐘、鼓(gu)、祝、琴(qin)、瑟(se)、笙、簫(xiao)、管、笛、磬(qing)”等眾多樂(le)器,記(ji)(ji)載曲目(mu)有:《初上歌(ge)》、《再上歌(ge)》、《三上歌(ge)》、《迎(ying)神(shen)曲》、《送神(shen)曲》。流落民間(jian)的(de)葉(xie)氏后裔做功德的(de)手(shou)抄(chao)本,被發(fa)現的(de)嘉慶年(nian)間(jian)葉(xie)學通手(shou)抄(chao)《雷(lei)霆樞寶經》中(zhong)記(ji)(ji)有起(qi)板、小過(guo)場、火炮鑼等名(ming)(ming)稱。咸(xian)豐三年(nian),葉(xie)茂沛手(shou)抄(chao)的(de)《破筳生(sheng)湖獄科》也記(ji)(ji)有唱詞和曲名(ming)(ming),如《東極宮》、《香供養》等,從中(zhong)資料查證(zheng),足(zu)見葉(xie)法善道教音樂(le)存在(zai)于(yu)松陽、根植(zhi)于(yu)松陽民間(jian)。
月宮神韻
古邑松陽相沿傳說(shuo),葉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道(dao)教音(yin)(yin)樂(le),用自家(jia)原有的(de)(de)(de)(de)(de)道(dao)樂(le)和官(guan)方道(dao)樂(le)相互替換,既保留了官(guan)方宮廷音(yin)(yin)樂(le)的(de)(de)(de)(de)(de)原貌,又(you)融進傳統鄉土氣息的(de)(de)(de)(de)(de)道(dao)樂(le)風格。如流傳至今的(de)(de)(de)(de)(de)《月宮調(diao)》與頗待(dai)論證的(de)(de)(de)(de)(de)《霓裳(shang)羽衣曲(qu)》、《正凡(fan)》與《紫(zi)微送仙曲(qu)》等,其手法(fa)(fa),既巧妙地避(bi)諱官(guan)方制(zhi)度(du)的(de)(de)(de)(de)(de)麻煩,又(you)使人(ren)們樂(le)于(yu)接受和認可,使人(ren)百(bai)聽不厭。這(zhe)確實體現了葉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音(yin)(yin)樂(le)才華和非凡(fa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音(yin)(yin)樂(le)創造智(zhi)慧。
關于《霓(ni)裳(shang)羽(yu)衣曲(qu)(qu)(qu)(qu)》的(de)(de)(de)產生,至今(jin)還在(zai)(zai)松陽(yang)民(min)(min)間流傳著(zhu)一(yi)(yi)個(ge)(ge)典故。《鹿革(ge)事(shi)(shi)類》云(yun):“八(ba)月(yue)(yue)望秋(qiu)”,葉(xie)(xie)法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與(yu)唐(tang)明(ming)皇(huang)游月(yue)(yue)宮(gong),聆聽中天樂(le)(le)(le),問“曲(qu)(qu)(qu)(qu)名(ming)”,曰:“《紫(zi)云(yun)回》,”默(mo)記(ji)其聲,歸傳之(zhi),名(ming)曰:《霓(ni)裳(shang)羽(yu)衣曲(qu)(qu)(qu)(qu)》,疑(yi)為(wei)同一(yi)(yi)支樂(le)(le)(le)曲(qu)(qu)(qu)(qu),只因避諱,故更名(ming)為(wei)《月(yue)(yue)宮(gong)調》而在(zai)(zai)民(min)(min)間流傳。這一(yi)(yi)頗具(ju)神(shen)話色彩的(de)(de)(de)傳說,講述(shu)的(de)(de)(de)是開(kai)元初年(nian)的(de)(de)(de)中秋(qiu)八(ba)月(yue)(yue)十五(wu),皓(hao)月(yue)(yue)當空,唐(tang)明(ming)皇(huang)被(bei)葉(xie)(xie)法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攜帶著(zhu)游月(yue)(yue)宮(gong),玄(xuan)宗(zong)在(zai)(zai)月(yue)(yue)宮(gong)聆聽和(he)欣(xin)賞了仙(xian)女演奏(zou)的(de)(de)(de)《紫(zi)云(yun)曲(qu)(qu)(qu)(qu)》仙(xian)樂(le)(le)(le)。美妙的(de)(de)(de)仙(xian)樂(le)(le)(le)深(shen)(shen)深(shen)(shen)陶(tao)醉了唐(tang)玄(xuan)宗(zong),他(ta)將(jiang)聽到的(de)(de)(de)仙(xian)樂(le)(le)(le)默(mo)記(ji)心(xin)中。歸來后,玄(xuan)宗(zong)親自將(jiang)樂(le)(le)(le)譜(pu)寫了出(chu)來,并(bing)取名(ming)為(wei)《霓(ni)裳(shang)羽(yu)衣曲(qu)(qu)(qu)(qu)》。該典故在(zai)(zai)《卯峰(feng)葉(xie)(xie)氏廣遠宗(zong)譜(pu)》、《唐(tang)葉(xie)(xie)真人(ren)傳》中有記(ji)載,明(ming)代通俗文學家(jia)馮夢(meng)龍、凌(ling)蒙初編著(zhu)的(de)(de)(de)《拍案(an)驚奇》中都(dou)有描述(shu)。葉(xie)(xie)法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帶唐(tang)玄(xuan)宗(zong)游月(yue)(yue)宮(gong)固然不(bu)可(ke)信(xin),但唐(tang)玄(xuan)宗(zong)所(suo)作(zuo)的(de)(de)(de)《霓(ni)裳(shang)羽(yu)衣曲(qu)(qu)(qu)(qu)》卻(que)有多方史冊記(ji)載,可(ke)見基(ji)本上是一(yi)(yi)個(ge)(ge)事(shi)(shi)實(shi)。唐(tang)玄(xuan)宗(zong)是一(yi)(yi)個(ge)(ge)“既(ji)知音律,又酷(ku)愛法(fa)曲(qu)(qu)(qu)(qu)”的(de)(de)(de)皇(huang)帝(《新唐(tang)書·孔(kong)樂(le)(le)(le)》),其在(zai)(zai)道(dao)(dao)教音樂(le)(le)(le)、法(fa)事(shi)(shi)音樂(le)(le)(le)方面(mian)頗有成就。這些成就和(he)他(ta)所(suo)具(ju)備的(de)(de)(de)條件,都(dou)離不(bu)開(kai)他(ta)身邊恩寵無(wu)比的(de)(de)(de)恩師葉(xie)(xie)法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。葉(xie)(xie)“匡國輔主”高超(chao)的(de)(de)(de)道(dao)(dao)法(fa)、淵博的(de)(de)(de)學問,深(shen)(shen)受唐(tang)玄(xuan)宗(zong)敬(jing)崇,所(suo)以玄(xuan)宗(zong)創作(zuo)與(yu)一(yi)(yi)個(ge)(ge)高深(shen)(shen)道(dao)(dao)法(fa)人(ren)物有關的(de)(de)(de)《霓(ni)裳(shang)羽(yu)衣曲(qu)(qu)(qu)(qu)》來表達他(ta)們(men)之(zhi)間的(de)(de)(de)親密情(qing)結,也就在(zai)(zai)情(qing)理(li)之(zhi)中了。坊(fang)間流傳的(de)(de)(de)玄(xuan)宗(zong)構思主題時的(de)(de)(de)美妙幻想(xiang),也從中暗示葉(xie)(xie)法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的(de)(de)(de)才華及在(zai)(zai)道(dao)(dao)樂(le)(le)(le)史上的(de)(de)(de)貢獻。
傳承現狀
邱建平(ping)老師以卯山文(wen)化為(wei)(wei)背景,搜(sou)集了許多葉(xie)法善生平(ping)活動情況,查閱(yue)了有(you)關(guan)(guan)資(zi)料(liao),拜訪葉(xie)氏后裔“居(ju)家”傳(chuan)(chuan)(chuan)承(cheng)人及相關(guan)(guan)人士,走進了山鄉(xiang)村(cun)落的(de)(de)(de)祭祀(si)、道場等活動場所。經近(jin)幾(ji)年的(de)(de)(de)不(bu)斷(duan)努力,收(shou)集整理出100多首已在松陽(yang)流傳(chuan)(chuan)(chuan)了一千多年歷史,沒被人們引(yin)起(qi)關(guan)(guan)注、重視的(de)(de)(de)道教(jiao)(jiao)音(yin)(yin)樂(le)(le)。這些在民間悄(qiao)悄(qiao)流傳(chuan)(chuan)(chuan)的(de)(de)(de)道教(jiao)(jiao)音(yin)(yin)樂(le)(le),曾被誤為(wei)(wei)封建迷信,其曲(qu)(qu)目(mu)之(zhi)(zhi)(zhi)多、內(nei)容之(zhi)(zhi)(zhi)廣、規律(lv)之(zhi)(zhi)(zhi)有(you)序,令邱建平(ping)大為(wei)(wei)贊嘆。樂(le)(le)曲(qu)(qu)風(feng)格有(you)展現神(shen)飄拂(fu)飛(fei)翔之(zhi)(zhi)(zhi)聲,有(you)表現鎮煞驅邪的(de)(de)(de)莊嚴曲(qu)(qu)調(diao)(diao)(diao),有(you)表現神(shen)抵(di)達或功成(cheng)喜(xi)樂(le)(le)之(zhi)(zhi)(zhi)樂(le)(le),有(you)表現引(yin)上仙(xian)(xian)界的(de)(de)(de)縹緲恬靜的(de)(de)(de)旋(xuan)律(lv)。具有(you)上述功能的(de)(de)(de)道教(jiao)(jiao)音(yin)(yin)樂(le)(le),可(ke)分(fen)為(wei)(wei):宮廷音(yin)(yin)樂(le)(le),如(ru)《月宮調(diao)(diao)(diao)》、《正(zheng)凡》、《八(ba)仙(xian)(xian)》、《望仙(xian)(xian)山》等數(shu)十(shi)首,主要流傳(chuan)(chuan)(chuan)在古市(shi)鎮(傳(chuan)(chuan)(chuan)承(cheng)人葉(xie)萬芳、周文(wen)郁(yu)等人提供(gong));法事音(yin)(yin)樂(le)(le),如(ru)《三清(qing)調(diao)(diao)(diao)》、《行路曲(qu)(qu)》、《上路調(diao)(diao)(diao)》、《鬧三通》等數(shu)十(shi)首,主要流傳(chuan)(chuan)(chuan)在古市(shi)、謝(xie)村(cun)鄉(xiang)、玉巖(yan)鎮、楓(feng)坪鄉(xiang)、竹源鄉(xiang)(傳(chuan)(chuan)(chuan)承(cheng)人:鄭茂芝、吳(wu)法仲、葉(xie)關(guan)(guan)照等);道場音(yin)(yin)樂(le)(le),如(ru)《東極宮》、《香(xiang)供(gong)養》、《上香(xiang)臺》、《皈依(yi)》等數(shu)十(shi)首,主要流傳(chuan)(chuan)(chuan)在象溪鎮、板(ban)橋鄉(xiang)、竹源鄉(xiang)等各鄉(xiang)村(cun)(傳(chuan)(chuan)(chuan)承(cheng)人:鄭仁法、謝(xie)根美(mei)、葉(xie)關(guan)(guan)美(mei)等人)。
由(you)于(yu)(yu)時代(dai)(dai)的(de)變遷,歷史上葉(xie)法善(shan)道(dao)(dao)教音(yin)樂逐(zhu)步被外傳(chuan)于(yu)(yu)異(yi)姓,如典型(xing)的(de)道(dao)(dao)惠口(kou)村,自元朝葉(xie)法彬(bin)傳(chuan)入周姓,至今六十(shi)多代(dai)(dai)了,文革時代(dai)(dai)中斷,至上世紀80年(nian)代(dai)(dai)才由(you)周姓以過繼方式傳(chuan)于(yu)(yu)鄭姓。該區域在60年(nian)代(dai)(dai)前每(mei)年(nian)的(de)小水卯時,都(dou)要(yao)舉(ju)行(xing)紀念葉(xie)法善(shan)功德的(de)活動,村民抬著他的(de)塑像,游街(jie)串巷,演奏(zou)三清鑼、三清調樂曲(qu)。道(dao)(dao)場活動更為壯(zhuang)觀。豐富的(de)樂曲(qu),以念贊、獨唱(chang)、幫唱(chang)等形式,氣氛熱鬧非凡,像是一個(ge)宮廷音(yin)樂會(hui)。凡到過松陽的(de)專家、學者,聆聽(ting)到這樣的(de)音(yin)樂,都(dou)為之(zhi)感嘆,稱“葉(xie)法善(shan)道(dao)(dao)教音(yin)樂,確非一般(ban)的(de)樂曲(qu)!”“像月宮偷(tou)下(xia)來的(de)音(yin)樂!”
法脈傳承
傳承歷史
葉(xie)法(fa)善(shan)師承開蒙于(yu)(yu)上清,授道于(yu)(yu)正一,得道于(yu)(yu)洞淵,凈明(ming)諸派高道,對葉(xie)法(fa)善(shan)師承家以(yi)考(kao)略(lve),對于(yu)(yu)研究葉(xie)法(fa)善(shan)的思想和發展有一定(ding)的意義,利于(yu)(yu)進(jin)一步(bu)認(ren)識葉(xie)法(fa)善(shan)在道教(jiao)歷史上的影響和貢獻。
南(nan)(nan)宋之(zhi)前,松陽葉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后裔(yi)南(nan)(nan)陽葉(xie)氏道教法(fa)(fa)脈(mo)傳(chuan)承(cheng)主(zhu)(zhu)要圍繞本宗族內傳(chuan)承(cheng),宋南(nan)(nan)度(du)后逐漸(jian)開(kai)始傳(chuan)與(yu)他姓,在(zai)浙西南(nan)(nan)松陽,遂昌,龍(long)泉三地偏(pian)遠山(shan)區保留(liu)著(zhu)(zhu)的的“葉(xie)門度(du)護法(fa)(fa)壇(tan)”為葉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法(fa)(fa)脈(mo)傳(chuan)承(cheng),主(zhu)(zhu)要供(gong)奉張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師(shi),李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師(shi),葉(xie)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師(shi)三洞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師(shi)。相(xiang)傳(chuan)三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師(shi)為為太清(qing)道德(de)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尊(zun),上(shang)清(qing)靈(ling)(ling)寶(bao)(bao)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尊(zun),玉清(qing)原始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尊(zun)三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尊(zun)徒(tu)弟(di)。既是三清(qing)仙(xian)境(jing)(jing)的三位尊(zun)神(shen),玉清(qing)境(jing)(jing)清(qing)微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元始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尊(zun)、上(shang)清(qing)境(jing)(jing)禹馀(yu)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靈(ling)(ling)寶(bao)(bao)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尊(zun)、太清(qing)境(jing)(jing)大赤(chi)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道德(de)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尊(zun)。《葉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遺世詩》:“昔在(zai)禹馀(yu)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,還依太上(shang)家。忝以掌仙(xian)錄,去來(lai)乘煙霞(xia)”。此(ci)(ci)“禹馀(yu)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”既是“上(shang)清(qing)境(jing)(jing)禹馀(yu)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靈(ling)(ling)寶(bao)(bao)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尊(zun)”的禹馀(yu)天(tian)(tian)(tian)(tian)。由此(ci)(ci)可(ke)見葉(xie)法(fa)(fa)善(shan)法(fa)(fa)脈(mo)(有(you)說是洞淵派)與(yu)上(shang)清(qing)靈(ling)(ling)寶(bao)(bao)有(you)著(zhu)(zhu)深(shen)厚的淵源,其(qi)后世傳(chuan)承(cheng)“葉(xie)門度(du)護法(fa)(fa)壇(tan)”在(zai)浙西南(nan)(nan)甌江流域傳(chuan)承(cheng)了千年。
法脈歸類
準確的(de)(de)說(shuo),葉(xie)法(fa)善法(fa)脈(mo)并不屬于后(hou)來(lai)研究學(xue)者給(gei)他冠(guan)上的(de)(de)某一(yi)(yi)個門派,研究的(de)(de)學(xue)者只能(neng)拿到官(guan)方文字史(shi)料來(lai)推測,而葉(xie)法(fa)善法(fa)脈(mo)傳承最根本的(de)(de)還是在民間血液里。葉(xie)法(fa)善是吸收了各派道法(fa)自成一(yi)(yi)派,其后(hou)裔(yi)在南(nan)陽(yang)葉(xie)氏族內傳承,按照(zhao)神系來(lai)說(shuo),葉(xie)法(fa)善為太(tai)極紫(zi)薇左仙卿,北帝(di)上面是斗姥(lao),斗姥(lao)居(ju)雷(lei)霆洞淵(yuan)宮,說(shuo)北帝(di)和(he)洞淵(yuan)都不為過(guo),葉(xie)法(fa)善在內道場時候就拜(bai)斗姥(lao),這(zhe)還有一(yi)(yi)個故事,葉(xie)法(fa)善拜(bai)斗誤燒檀香,這(zhe)里不細說(shuo)了。
現狀情況
因(yin)地方(fang)口音各地法傳承略有(you)區別,在(zai)松(song)陽遂昌(chang)部門地區流傳。
現存道法屬于靈寶(bao)東華(hua)派(pai)、洞淵、北(bei)帝、閭茆法教一系(xi)(xi)。因毗(pi)鄰福(fu)(fu)建歷(li)代移民過(guo)往交(jiao)流,也柔和了福(fu)(fu)建閭山派(pai)的得諸多法門。如焰口科儀(yi)是用靈寶(bao)的《清微普度(du)焰口》為靈寶(bao)派(pai)科儀(yi),鄭思遠真(zhen)人傳(chuan)下(xia)。《起乩法門》則(ze)是用北(bei)帝一系(xi)(xi)道法,天蓬法。《保童度(du)關科》則(ze)請福(fu)(fu)州府古田縣臨水三宮(gong)陳(chen)林(lin)李三奶(nai)娘娘,為閭山派(pai)科儀(yi)。
符法傳承則(ze):茆山符法、閭山符法、洞淵、北帝、上清諸符。
兵(bing)(bing)馬兵(bing)(bing)將(jiang)有(you):許真君帳下(xia)“犭(quan)我犭(quan)皇”仙兵(bing)(bing),青陽天(tian)青陽兵(bing)(bing),閭茆三洞軍兵(bing)(bing),葉門歷代祖師兵(bing)(bing)將(jiang),雷(lei)部(bu)兵(bing)(bing)將(jiang)。
法印傳承
葉(xie)門度道(dao)士使用(yong)法印有:
道經師(shi)寶、雷霆都司、北極驅(qu)邪院、靈(ling)寶仙壇、太(tai)上老君印(yin)(yin)六丁(ding)六甲(jia)天兵力(li)士,靈(ling)寶大法司,現(xian)法師(shi)所用印(yin)(yin)多為桃(tao)木和柳木活著棗木雕刻,目(mu)前還傳(chuan)承有宋代(dai)明代(dai)九疊篆銅(tong)印(yin)(yin)和元代(dai)九疊篆青田(tian)石(shi)印(yin)(yin)等(deng)。
罡訣傳承
法(fa)師(shi)傳承的手訣(jue)一共有三(san)十(shi)六(liu)部成頭訣(jue),七十(shi)二部嗣法(fa)訣(jue),三(san)十(shi)六(liu)部步(bu)罡(gang)斗,總共三(san)百(bai)多(duo)部罡(gang)訣(jue),每(mei)訣(jue)都有對應的梵文咒語(yu),每(mei)個指訣(jue)步(bu)罡(gang)皆有代(dai)表意義(yi)。
葉天師古跡
在松(song)陽(yang)卯山存有(you)葉(xie)(xie)法善(shan)修(xiu)道多處古跡,山頂原(yuan)有(you)通天(tian)(tian)宮(gong)、點(dian)易(yi)亭、試劍石、紫霞宮(gong),久廢。目前(qian)僅有(you)一(yi)口井(jing)和(he)石墻依稀(xi)可見當(dang)年景象。遂(sui)(sui)昌云(yun)(yun)峰(feng)鎮天(tian)(tian)師(shi)殿(dian)歷史(shi)悠久,主(zhu)要供奉葉(xie)(xie)法善(shan)天(tian)(tian)師(shi),清光緒《遂(sui)(sui)昌縣(xian)志》卷二記載:“牛頭山在邑(yi)東35里,峰(feng)巒(luan)層(ceng)疊有(you)九,又名“九云(yun)(yun)峰(feng)”,與松(song)陽(yang)接境。世傳真人(ren)葉(xie)(xie)法善(shan)曾騎虎創庵于頂,修(xiu)煉飛升而(er)去(qu)。后人(ren)即其庵建(jian)天(tian)(tian)師(shi)廟。”至今,云(yun)(yun)峰(feng)一(yi)帶(dai)每年的(de)(de)八月(yue)會,恭迎天(tian)(tian)師(shi)殿(dian)的(de)(de)葉(xie)(xie)天(tian)(tian)師(shi)巡游各村,護佑地(di)方平安。
野史逸聞
原文
唐玄宗于(yu)(yu)正月(yue)望夜,上(shang)(shang)(shang)陽宮(gong)大(da)(da)陳影(ying)燈(deng),設庭燎,自(zi)禁(jin)門(men)望殿門(men),皆設蠟炬,連(lian)屬不絕,洞照宮(gong)室,熒煌如(ru)晝。時尚方(fang)(fang)都匠(jiang)毛順心(xin)多(duo)巧思,結構繒采,為燈(deng)樓二十(shi)(shi)(shi)(shi)間(jian),高(gao)(gao)百五十(shi)(shi)(shi)(shi)尺,懸以珠玉金(jin)銀,每微風一(yi)至(zhi),鏘然成韻,仍以燈(deng)為龍鳳虎豹騰(teng)躍之狀,似(si)非人(ren)(ren)力。有(you)(you)道士葉法(fa)(fa)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在圣真觀(guan),上(shang)(shang)(shang)促(cu)命召(zhao)來(lai)(lai)。既(ji)至(zhi),潛(qian)引法(fa)(fa)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觀(guan)于(yu)(yu)樓下(xia),人(ren)(ren)莫知者。法(fa)(fa)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謂上(shang)(shang)(shang)曰(yue)(yue)(yue)(yue):“影(ying)燈(deng)之盛,天下(xia)固無與比(bi),惟涼(liang)州(zhou)(zhou)信(xin)為亞匹(pi)。”上(shang)(shang)(shang)曰(yue)(yue)(yue)(yue):“師頃嘗(chang)游乎(hu)?”法(fa)(fa)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曰(yue)(yue)(yue)(yue):“適自(zi)彼來(lai)(lai),便(bian)蒙召(zhao)。”上(shang)(shang)(shang)異其言(yan),曰(yue)(yue)(yue)(yue):“今欲一(yi)往(wang),得(de)(de)否?”法(fa)(fa)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曰(yue)(yue)(yue)(yue):“此易耳。”于(yu)(yu)是(shi)令上(shang)(shang)(shang)閉目(mu),約(yue)曰(yue)(yue)(yue)(yue):“必(bi)不得(de)(de)妄視,若(ruo)有(you)(you)所視,必(bi)當驚駭(hai)。”上(shang)(shang)(shang)依其言(yan),閉目(mu)距躍,身(shen)在霄漢,已而(er)足及地(di)。法(fa)(fa)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曰(yue)(yue)(yue)(yue):“可(ke)以觀(guan)覽(lan)。”既(ji)視,燈(deng)燭(zhu)連(lian)亙十(shi)(shi)(shi)(shi)數里,車馬(ma)駢(pian)闐(tian),士女紛雜,上(shang)(shang)(shang)稱其善(shan)(shan)(shan)。久之,法(fa)(fa)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曰(yue)(yue)(yue)(yue):“觀(guan)覽(lan)畢(bi),可(ke)回矣(yi)(yi)。”復閉目(mu),與法(fa)(fa)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騰(teng)虛(xu)而(er)上(shang)(shang)(shang),俄頃還故(gu)處,而(er)樓下(xia)歌吹猶(you)來(lai)(lai)終。法(fa)(fa)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至(zhi)西涼(liang)州(zhou)(zhou),將鐵如(ru)意質酒肆。異日(ri),上(shang)(shang)(shang)命中(zhong)官托以他事使涼(liang)州(zhou)(zhou),因求(qiu)如(ru)意以還。法(fa)(fa)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又(you)嘗(chang)引上(shang)(shang)(shang)游于(yu)(yu)月(yue)宮(gong),因聆其天樂(le),上(shang)(shang)(shang)自(zi)曉音律,默記(ji)其曲,而(er)歸傳之,遂為霓裳羽(yu)(yu)衣曲。法(fa)(fa)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生隋(sui)大(da)(da)業丙(bing)子(zi)(zi),終于(yu)(yu)開元(yuan)壬(ren)申,凡一(yi)百七十(shi)(shi)(shi)(shi)年(nian)(nian)矣(yi)(yi)。寧州(zhou)(zhou)有(you)(you)人(ren)(ren),臥疾(ji)連(lian)年(nian)(nian),求(qiu)法(fa)(fa)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飛(fei)符以制之。令于(yu)(yu)居宅井(jing)南(nan)七步(bu)掘約(yue)五尺許,得(de)(de)一(yi)古曲幾,幾上(shang)(shang)(shang)有(you)(you)十(shi)(shi)(shi)(shi)八字(zi)歌曰(yue)(yue)(yue)(yue):“歲年(nian)(nian)永悲,羽(yu)(yu)翼殆歸。哀哉罹殃苦,令我不得(de)(de)飛(fei)。”疾(ji)者遂愈(yu)。案(an)孔(kong)懌會稽記(ji)云,葛(ge)玄得(de)(de)仙(xian)(xian)后,幾遂化為三足獸。至(zhi)今上(shang)(shang)(shang)虞(yu)人(ren)(ren)往(wang)往(wang)于(yu)(yu)山(shan)中(zhong)見(jian)此案(an)幾,蓋欲飛(fei)騰(teng)之兆也(ye)。《金(jin)陵六朝記(ji)》曰(yue)(yue)(yue)(yue):“吳(wu)帝赤烏(wu)七年(nian)(nian)八月(yue)十(shi)(shi)(shi)(shi)七日(ri),葛(ge)玄于(yu)(yu)方(fang)(fang)山(shan)上(shang)(shang)(shang)得(de)(de)道,白(bai)日(ri)升天。至(zhi)今有(you)(you)煮藥鐺(dang),山(shan)有(you)(you)洗藥池,見(jian)在。又(you)白(bai)仲都,葛(ge)玄弟子(zi)(zi),亦白(bai)日(ri)升天。至(zhi)今祠壇見(jian)在白(bai)都山(shan)下(xia)。又(you)姚光亦葛(ge)玄弟子(zi)(zi),自(zi)言(yan)得(de)(de)為火仙(xian)(xian),吳(wu)大(da)(da)帝積薪焚之,光安坐(zuo)火中(zhong),手閱(yue)素書一(yi)卷。法(fa)(fa)(fa)善(shan)(shan)(shan)盡傳符箓(lu),尤能厭(yan)鬼(gui)神(shen)。先是(shi)高(gao)(gao)宗曾檢校(xiao)諸術(shu)士黃白(bai)之法(fa)(fa)(fa),遂出(chu)(chu)九十(shi)(shi)(shi)(shi)余人(ren)(ren),曾于(yu)(yu)東都凌(ling)空(kong)觀(guan)設壇醮,士女往(wang)觀(guan)之,俄有(you)(you)數十(shi)(shi)(shi)(shi)人(ren)(ren)自(zi)投火中(zhong),人(ren)(ren)大(da)(da)驚,師曰(yue)(yue)(yue)(yue):“皆鬼(gui)魅,吾法(fa)(fa)(fa)攝(she)之也(ye)。”卒謚越(yue)國公。(出(chu)(chu)《廣德神(shen)異錄(lu)》)
譯文
唐玄宗(zong)在(zai)正月十(shi)五日(ri)夜(ye)晚(wan),于上陽宮內大(da)擺彩燈(deng),庭院(yuan)里也(ye)點起火,自(zi)禁門到(dao)殿門都(dou)點起蠟燭,連綿不(bu)斷,光照宮室,燈(deng)火輝煌如同白天。
時尚方(fang)都(dou)匠毛順(shun)心多巧思,利用(yong)彩綢打結,做成燈樓(lou)二(er)十(shi)間,樓(lou)高一(yi)百五十(shi)尺(chi),上面懸(xuan)掛金銀珠玉等物,微風(feng)吹來,鏗鏘悅耳(er),又以燈光照射(she),呈現出(chu)龍鳳虎(hu)豹飛騰(teng)跳(tiao)躍(yue)的形(xing)狀(zhuang),這(zhe)些奇幻多彩的景觀,好像并非人力所(suo)為。
道士葉法善(shan)正在圣真觀中(zhong),皇上催促命人將他召來。
法善(shan)來到(dao)(dao)后(hou),玄宗便悄悄帶領他(ta)到(dao)(dao)樓下觀看,周圍的(de)人誰(shui)也不知道。
法善對(dui)皇上說:“彩燈之(zhi)盛(sheng),天(tian)下無(wu)比,只有涼州可以(yi)排在第二位”。
皇上(shang)說:“法師(shi)剛(gang)(gang)才曾(ceng)去游覽(lan)過嗎?”法善說:“剛(gang)(gang)剛(gang)(gang)從那里來,便蒙(meng)皇上(shang)召見”。
皇上聽(ting)了他的話甚為驚異,說:“我(wo)現在想(xiang)去看看,辦得(de)到(dao)么?”法善說:“這(zhe)很(hen)容易”。
于是讓皇上閉上眼睛,約法道(dao):“一(yi)定不(bu)要擅自偷看,如果看到(dao)什么,肯定使你驚怕”。
皇上依照他的話,閉上兩眼(yan)一跳,身(shen)體便飛(fei)入云霄(xiao),過了(le)一會(hui)兒(er)又兩腳落地。法(fa)善說:“可(ke)以睜眼(yan)觀看了(le)”。
放眼看(kan)去(qu),只見燈(deng)燭連綿(mian)十幾里,車馬擁擠,男女紛雜(za),皇上連連稱贊(zan)。看(kan)了很長時間,法師便說:“觀看(kan)完畢,可以回去(qu)了”。
于是又(you)閉上眼睛,與法善一(yi)起(qi)騰空(kong)而飛,不一(yi)會兒就(jiu)返回原(yuan)處,此(ci)時樓(lou)下的(de)歌唱(chang)聲和樂(le)器聲還(huan)沒有結束。
法善(shan)(shan)到西(xi)涼州,將自(zi)己的鐵如意抵押在(zai)酒店之中(zhong)。又(you)一天,皇上命中(zhong)官(guan)借辦理別(bie)的事情(qing)為由出(chu)使涼州,順便(bian)取回如意還給法善(shan)(shan)。
法善還曾領著皇(huang)上去月宮游覽(lan),從而聆聽(ting)到天上的音樂,皇(huang)上本來(lai)通(tong)曉音律,便默記天樂曲譜,回(hui)來(lai)予以傳播,于是成(cheng)為霓裳(shang)羽衣曲。
法善生于隋代大業(ye)丙子年,死于唐代開元壬甲年,壽高一(yi)百七(qi)十歲(sui)。
寧州有個人連年臥病不(bu)起,請法善利用飛(fei)符給他治療。
法善讓他(ta)在住(zhu)宅水(shui)井(jing)南面七步處挖五(wu)尺左右(you)深,此(ci)人照法善說(shuo)的去做(zuo),得到(dao)一個古(gu)曲幾(ji),幾(ji)上有一首八字(zi)歌:“歲年永(yong)悲(bei),羽翼(yi)殆歸。哀哉罹殃(yang)苦,令我不得飛”。
那(nei)個臥病(bing)不起的人便痊愈了。
據孔懌《會稽(ji)記》說,葛玄成仙后,這只小幾便化為三腳(jiao)獸。
直(zhi)至今天,上虞這個地方的人,往往把在山中見到這一(yi)案幾(ji),看(kan)做(zuo)要飛黃(huang)騰(teng)達的預兆(zhao)。
《金陵六朝記》記載:吳帝赤烏七(qi)(qi)年八月(yue)十七(qi)(qi)日,葛玄在方(fang)山(shan)上(shang)得(de)道,白天升天。
時至今(jin)天,仍有(you)葛玄煉(lian)丹修道(dao)時煮(zhu)藥用(yong)的鍋,山上還(huan)有(you)洗藥的水池子。
又載:白仲都,是葛玄(xuan)的弟子,也于(yu)白天(tian)升天(tian)。至今尚(shang)有當(dang)年(nian)仲都修(xiu)道時的祠壇在白都山下面。
又載:姚光也是葛玄的(de)弟子,他自己說得為火仙,吳大帝(di)堆積柴(chai)草燒他,姚光安然坐在火中,手捧無字書一卷閱讀。
法善盡傳(chuan)符(fu)箓,尤其能(neng)夠降伏鬼神。
在這之前,唐高(gao)宗(zong)曾(ceng)檢驗(yan)各(ge)位(wei)術士的(de)煉丹之法(fa),于是來了九(jiu)十(shi)余(yu)人,他(ta)(ta)們(men)在東都凌空觀設壇打醮,許多男(nan)女前往(wang)觀看(kan),立刻有數(shu)十(shi)人自(zi)投入火中,人們(men)大為吃驚,法(fa)善(shan)法(fa)師說:“這些都是鬼魅(mei),是我施法(fa)攝他(ta)(ta)們(men)來的(de)”。
法善死(si)后,謚號(hao)越國公。
唐(tang)代著名(ming)道士葉法善的宗教領袖地位
葉法善(shan)作為(wei)世代相傳(chuan)的著(zhu)名(ming)道士,受到(dao)李唐(tang)皇朝(chao)的重視當始(shi)于(yu)高宗(zong)(zong)李治一朝(chao)。高宗(zong)(zong)李治(650-683)嗣位之初,政權執(zhi)掌在長孫無忌、禇遂良(liang)等貞(zhen)觀(guan)老臣手(shou)中(zhong),其(qi)基(ji)本國策仍(reng)是(shi)沿襲貞(zhen)規(gui)遺規(gui),在宗(zong)(zong)教政策上(shang)繼(ji)續奉行崇道抑佛的政策。高宗(zong)(zong)一朝(chao)對于(yu)道教主要做了(le)以下(xia)四件事:
第一,尊封老(lao)子為(wei)“太上玄元皇帝”,并立祠廟加以(yi)祭祀,首開唐王朝統治者給老(lao)君冊封尊號(hao)之先河。
第(di)二(er),尊《老子》為上經,令王公百僚皆(jie)習,規定(ding)為科舉考試之內容。
第三,提(ti)(ti)高(gao)(gao)道(dao)(dao)(dao)(dao)士(shi)(shi)(shi)地(di)位,優(you)寵(chong)(chong)道(dao)(dao)(dao)(dao)士(shi)(shi)(shi)。據(ju)《佛祖統紀》卷(juan)三九載:儀(yi)鳳(feng)三年(nian),高(gao)(gao)宗(zong)令(ling)道(dao)(dao)(dao)(dao)士(shi)(shi)(shi)隸(li)屬宗(zong)正(zheng)寺,班列于諸王之次。唐代(dai)的(de)宗(zong)正(zheng)寺是(shi)管(guan)(guan)理皇宗(zong)族事(shi)務(wu)的(de)機構,高(gao)(gao)宗(zong)將(jiang)(jiang)道(dao)(dao)(dao)(dao)士(shi)(shi)(shi)劃(hua)歸宗(zong)正(zheng)寺管(guan)(guan)理,實是(shi)將(jiang)(jiang)男(nan)女道(dao)(dao)(dao)(dao)士(shi)(shi)(shi)視為(wei)自己的(de)本家。如此,道(dao)(dao)(dao)(dao)士(shi)(shi)(shi)的(de)地(di)位得(de)到大大地(di)提(ti)(ti)高(gao)(gao)。在(zai)優(you)寵(chong)(chong)道(dao)(dao)(dao)(dao)士(shi)(shi)(shi)方面(mian),高(gao)(gao)宗(zong)不僅優(you)禮在(zai)世道(dao)(dao)(dao)(dao)上,而且對已逝道(dao)(dao)(dao)(dao)士(shi)(shi)(shi)亦加以追(zhui)封。受高(gao)(gao)宗(zong)優(you)寵(chong)(chong)的(de)道(dao)(dao)(dao)(dao)士(shi)(shi)(shi)主要有(you):萬天師、劉道(dao)(dao)(dao)(dao)合、潘師正(zheng)、尹文操、葉法(fa)善等(deng)人。葉法(fa)善,世為(wei)道(dao)(dao)(dao)(dao)士(shi)(shi)(shi)。顯(xian)慶中,高(gao)(gao)宗(zong)聞其名,征詣京城,將(jiang)(jiang)加爵位,因辭不受,求為(wei)道(dao)(dao)(dao)(dao)士(shi)(shi)(shi)。 弘道(dao)(dao)(dao)(dao)元(yuan)年(nian)(683),令(ling)葉法(fa)善封南岳,辟地(di)四十里充宮觀長(chang)生之地(di)。
第四,興(xing)建(jian)道觀。高(gao)宗時(shi),興(xing)起修建(jian)道觀高(gao)潮。
葉法善道(dao)教宗(zong)(zong)(zong)(zong)教領袖的(de)地位的(de)確立始于高宗(zong)(zong)(zong)(zong)一朝,在后續的(de)睿宗(zong)(zong)(zong)(zong)李(li)旦(710-712),玄宗(zong)(zong)(zong)(zong)李(li)隆基(712-756)得到了鞏固(gu)和(he)逐(zhu)步走(zou)向(xiang)頂峰。
睿(rui)宗(zong)李(li)旦(dan),是位(wei)佛、道(dao)(dao)二(er)教皆信奉(feng)的(de)皇帝(di),認為:“釋典(dian)玄(xuan)宗(zong),理(li)均跡異,拯人化俗,教別功齊。”但睿(rui)宗(zong)尤崇信道(dao)(dao)教。據史書記載,他不僅對道(dao)(dao)教理(li)身理(li)國理(li)論十分贊賞,以此作為他的(de)理(li)國之要,而且其登上(shang)帝(di)位(wei)也(ye)與道(dao)(dao)教有(you)關。《新唐(tang)書·葉法善(shan)傳》載:“睿(rui)宗(zong)立,或(huo)言(葉法善(shan))陰(yin)有(you)助力(li)。”《舊唐(tang)書·方伎傳》曾載:“……睿(rui)宗(zong)即(ji)位(wei),稱法善(shan)有(you)冥助之力(li),先天二(er)年,拜(bai)鴻臚卿(qing),封越國公。”
唐玄(xuan)(xuan)宗對(dui)葉(xie)法(fa)善(shan)亦寵幸(xing)有(you)加,先天元年(nian)(712),認(ren)為葉(xie)法(fa)善(shan)有(you)“得包貞(zhen)素,學究(jiu)無微”的學問與道行,以(yi)(yi)及“預睹釁萌(meng),亟(ji)申忠款”的美(mei)德(de),因(yin)此(ci)加以(yi)(yi)封賞(shang),封葉(xie)法(fa)善(shan)為越國公。開元八年(nian)(720),在葉(xie)法(fa)善(shan)仙逝(shi)后(hou),唐玄(xuan)(xuan)宗在《贈(zeng)葉(xie)法(fa)善(shan)越州都督制(zhi)》中還肯定其:“天真精(jing)密,妙理幽暢(chang),包括秘要,發揮靈符。因(yin)以(yi)(yi)冥默難原,希夷罕(han)測(ce);而(er)情棲蓬閬,跡(ji)混朝(chao)伍”的高超道術,而(er)且(qie)進(jin)而(er)表(biao)(biao)彰(zhang)他(ta)“保皇(huang)冠而(er)不拔(ba),加紫綬(shou)而(er)非榮。卓(zhuo)爾孤(gu)芳,冷(leng)然獨往。勝氣(qi)絕俗,貞(zhen)風無塵。金骨外聳,珠光(guang)內映(ying)”的崇高美(mei)德(de),以(yi)(yi)及對(dui)唐皇(huang)朝(chao)“以(yi)(yi)理國之(zhi)法(fa),數奏昌言。謀參隱諷,事(shi)宜宏益”的政治作用,表(biao)(biao)達了(le)自己“何莫懋遺,殲良奄及。永(yong)惟(wei)平昔,感(gan)愴(chuang)于懷(huai)”的悲痛心情,最(zui)后(hou)表(biao)(biao)示(shi)要“宜申禮命(ming),式賁泉壤。”贈(zeng)葉(xie)法(fa)善(shan)以(yi)(yi)“越州都督”的封號(hao)。開元二十七年(nian)(739),唐玄(xuan)(xuan)宗還思念仙逝(shi)的葉(xie)法(fa)善(shan),特為之(zhi)親撰《葉(xie)尊師碑(bei)》以(yi)(yi)祭奠之(zhi)。
從(cong)以(yi)上(shang)的(de)(de)(de)(de)材料和(he)李(li)唐皇(huang)朝自高宗(zong)李(li)治(zhi)始,繼睿宗(zong)、玄宗(zong)對(dui)葉法善的(de)(de)(de)(de)持重(zhong)和(he)封賞(shang)以(yi)及所記述之事跡而言,葉法善應(ying)當為當時大唐社(she)會的(de)(de)(de)(de)著名(ming)宗(zong)教領袖(xiu)和(he)政(zheng)治(zhi)活動家之一,并且對(dui)唐朝的(de)(de)(de)(de)政(zheng)治(zhi)、宗(zong)教、文化的(de)(de)(de)(de)發(fa)展,發(fa)揮(hui)了他的(de)(de)(de)(de)獨特的(de)(de)(de)(de)作用(yong)與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