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跛出(chu)院子的(de)時候,它跟著
我們(men)走(zou)過(guo)菜園,走(zou)過(guo)田埂,向(xiang)北(bei),去(qu)外婆(po)家
我跌倒(dao)在(zai)田溝里,它搖著尾巴
我伸(shen)手(shou)過去,它把我手(shou)上的血舔干凈
他喝醉了(le)酒(jiu),他說在北京(jing)有一個(ge)女人
比我好看。沒(mei)有活路(lu)的時候,他們就去跳舞
他喜歡跳(tiao)舞的女人
喜歡(huan)看(kan)她們的屁股(gu)搖(yao)來搖(yao)去
他說,她們會叫床,聲音好聽(ting)。不像我一聲不吭
還總是蒙著臉
我一聲不吭(hang)地吃(chi)飯
喊(han)“小(xiao)(xiao)巫,小(xiao)(xiao)巫”把一(yi)些肉塊(kuai)丟給它
它搖著(zhu)尾巴,快(kuai)樂地叫著(zhu)
他揪著(zhu)我(wo)的頭(tou)發,把我(wo)往(wang)墻上磕的時候
小巫不停地搖著(zhu)尾巴
對于(yu)一個不怕疼的人,他無能(neng)為力
我們(men)走到了外(wai)婆屋后
才想起,她已經死去多年